我確實沒想到事情還能荒唐到這個地步。
此時此刻,我終於相信有一句話是真的:藝術源自於生活。
我半天才反應過來,有種深深地無力感,就連再開口,聲音都低了幾分。
“你這樣怨恨我,我無話可說,但你為什麼要把其他人牽扯進來?你其實也……根本不愛劉誌明,是不是?”
她嗤笑一聲,沒說話。
不管我再怎麼問,都不肯開口了。
直到門外護士探頭朝裏麵張望,生怕我們兩個打起來,我才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沒有再回頭。
現在正是初夏的天氣,出了醫院大廳,已經有了幾分令人不耐的燥熱。
徐思然正給我打來電話,問我記者發布會的時間內容,她來擬定草稿。
我一邊應著,一邊往外走,就感覺到幾滴雨水落在我身上。
接著,暴雨傾盆而至。
我身上有傷,自然是不能碰到水的,匆忙跑回到醫院大廳。
徐思然著急的問我:“童總,怎麼了?您那邊有什麼事嗎?”
“沒事,突然下雨了,我已經找到避雨的地方了。對了,你剛才說到哪裏了?”
“我在事務所,這邊沒下雨,我疏忽了,您不能開車,是不是也沒帶傘?要不我去接您吧。”
她直接無視了我的問題,一心就問我在哪兒要來接我。
“我真沒事,一會兒雨停了出去打車就行,你先想辦法安撫好那些記者。”
她一向對我的話言聽計從,但這次居然在電話裏跟我發脾氣。
“童總!”她生氣道:“您也不看看您因為這件事幾次遇到危險,現在還擔心著這些記者?就算不開發布會怎麼了?不告訴他們事情的始末怎麼了?我們有義務告訴他們嗎?他們愛怎麼寫怎麼寫,要是真有本事,他們就別去堵汪瑩瑩,來事務所啊!我徐思然奉陪!”
徐思然是我一手帶著的秘書,跟在我身邊許久,也比才入職時沉穩許多。
這脾氣來的突然,就連我都沒想到。
我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你奉陪什麼?這些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行了,你先自己看著處理吧,有想法彙總發到我郵箱,我回去看……”
電話那邊,徐思然還在堅持問我在哪兒要來接我。
而我卻在醫院的繳費窗口,看見一個熟人。
“思然,我這邊有點事兒,我暫時不回去,需要你來接我的話,我給你打電話。”
說完,顧不上她有沒有回答,就掛了電話上前去。
走到窗口前,拍了拍那人肩膀。
他轉過身來。
果然是紀南城,隻不過,他一向優雅矜貴,是江城名媛高不可攀的嶺上之花。
現在卻連襯衫都皺皺巴巴的,眼圈都有些泛著青色,整個人顯得異常憔悴。
我下意識的往繳費窗口看了一眼,再看向紀南城:“南城哥……你怎麼在醫院?是有什麼事嗎?”
我心髒下意識的揪緊。
能讓紀南城親自來醫院,必然是對他來說重要的人。
可紀家……
我心亂如麻。
紀南城看到我,也有些意外,隨即抿了抿唇,道:“是阿姝。”
“南姝?”
我這兩天一直在焦急怎麼解決輿論的事,給南姝和紀南城打過電話,隻說南姝被禁足關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