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是才知道這件事,臉色還有稍許的茫然。
幾秒後,又恢複了憤怒:“童薇,你別在這兒挑撥離間,誰不知道你和紀家好?就算是你,也別想保住紀南姝!”
“是不是挑撥離間,你心裏不是已經清楚了嗎?”我勾唇笑了一下。
林昊匆匆趕來,看到陸嘉恒的手,連忙出聲:“陸總,您沒事吧?我讓醫生過來。”
“不用。”
他伸手拽起我,我也隻能被迫拉起南姝。
他似乎終於注意到南姝一直不肯起來的原因了。
脫下西裝外套往我身上一丟,然後用那隻鮮血淋漓的右手,拽著文丹琴的衣領子:“張夫人,這裏人多,我們去外麵單獨聊聊。”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文家和紀家已經定下婚約,也隻是讓文丹陽和南姝提前發生關係,不敢做別的什麼。
但也僅限於對紀家。
此刻,紀父不在這裏,隻有我和紀母,如果沒有陸嘉恒,可能確實占了下風。
陸嘉恒毫無紳士風度的拎著文丹琴出去後,經理就有眼色的把哭鬧的文丹陽也帶了出去,還順便清了場。
在場的,就隻有我和紀母,以及留下來以防突發狀況的林昊。
紀母抱著南姝哭,哭了半天,才問南姝:“阿姝啊,他們簡直就不是人,都是有兒有女的,怎麼能這麼對你啊!”
南姝沒說話。
“阿姝,我知道你怪媽媽,可媽媽……媽媽沒辦法,你知道,媽媽一向做不了你爸爸的主的。”
“沒辦法,你永遠都隻會說沒辦法。”南姝終於把視線落在了紀母身上,“那個女人找上門的時候你說沒辦法,五年前你說沒辦法,現在你還說沒辦法。”
“你要是沒本事,你生我幹什麼啊!”南姝歇斯底裏的哭出來。
紀母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整個人都在搖搖欲墜。
“阿姝,不是那樣的,媽媽愛你,媽媽是想保護你的,可是,可是……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媽媽隻想一家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啊。”紀母捂著臉哭了起來。
包廂裏就這麼幾個人,還兩個都在哭。
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我求助的看向林昊,林昊表情比我還苦,“童總,現在這……”
“你幫我送阿姨去醫院吧,我幫南姝整理一下,這裏有陸嘉恒在,不會有事的。”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拿出手機和陸嘉恒說了一遍,這才在我幾番相勸下,讓紀母同意去醫院。
送走紀母,我讓經理送了套新衣服,又找了個幹淨整潔的包廂,幫南姝擦洗著身子。
我伸手觸碰著她腰間青青紫紫的痕跡,輕聲問:“文丹琴掐的?”
她默認。
除了腰上被掐的痕跡外,還有很多其他的傷,之前她身上都是灰塵,我也沒看清,洗幹淨了才發現手肘膝蓋全是擦傷,直接磨掉了一層皮,翻卷著露出裏麵的血肉來。
我有點後悔這麼魯莽幫她洗澡了。
我吸了口涼氣,問她:“要不一會兒去醫院?傷口裏本來就有灰塵,現在還見了水,馬上天氣熱了容易感染發炎。”
她仍然一言不發,沉默的點著頭。
我沒想到她身上還有外傷,匆匆幫她洗完,避開傷口擦幹身子,給她換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