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涯不斷地在綠林蠻中躥動,原來還得意洋洋的他,現在臉現寒霜,一個嚴重的問題擺在他的麵前,他失去了與儲物袋的聯係。
在綠林蠻深處找了一大圈,連淩皓的鬼影子都沒有看到,心中頓時緊張起,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儲物袋上留著陣式,完全可以牽製住淩皓這樣的修士啊。
就算那小子碰到了其他的修士,那陣式也是極難解開的,而且一旦去解陣式,自己是一定能夠感知得到,可偏偏什麼都沒有察覺得到,甚至他不斷擴散靈魂力探索,都沒有辦法探查到一點蛛絲馬跡,這一刻夜無涯慌了,“小子,你死在哪裏去了,給我滾出來!”
左喊一句,右喝一聲,可回應他的隻能夠是這綠林蠻內流縱的風。
夜無涯心裏開始忐忑不安,儲物袋就這麼沒有了,那裏麵可是藏著他這幾個月偷來的好東西,甚至還有一把飛仙堂的寂仙尺存在,這些都不重要,最為重要的是那一張好不容易搶到手的陣符啊。
“死小子,你跑到哪裏去了,還不滾出來!”有病亂投醫,夜無涯撕心裂肺的喊著,他可以判斷,淩皓絕不會被妖獸給吞了,因為即使被妖獸吞了,他也不可能失去與自己儲物袋的聯係,可為什麼出現這樣的情況,實在是這位邪武榜上的邪修很難想明白的事情,難道,那小子擁有能夠解開陣式的能力,不,絕沒有可能。
一個螻蟻般的存在,就算再怎麼特殊,實力還是擺在那裏,鴻蒙真氣才是地階中期的水準,想解開自己的陣式,就算有奇跡,也不可能發生的,咬著牙,夜無涯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他的心裏很矛盾,一方麵不相信淩皓擁有解開陣式的能力,另一方麵也隻有這一點才能夠解釋自己與儲物袋失去聯係的可能,沉下一口悶氣,夜無涯低聲道:“小子,出來歪!咱們有話好好談談,我答應過你,隻要幫我度過這一劫,我會給你一些好東西,我這人可是說話算數的。”
咣,一計悶棍,就在夜無涯說話的瞬間,敲落到他的腦袋上,眩暈的感覺瞬息抓到了他的心頭,並且在擴散,夜無涯吃力地轉過頭,看到一個一丈身高左右的怪物,持著一根巨大的木根,正準備向他的腦袋上再來一計,“我靠,狗屁的東西,用悶棍襲擊老子,也太無恥了吧。”
嗡,意識在模糊,眼皮越來越沉。
恐怕夜無涯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有被人敲悶棍的這麼一天,可憐他神通境中期的大修,居然被一計悶棍給敲暈了,轟然一聲摔倒在地。
那一丈身高左右的蠻人拎起夜無涯的腿,拖著他向綠林蠻深處走去。
……
嘀嗒!
水珠不斷落地的聲音響起,驚醒了被漁網包裹著的淩皓,他茫然的睜開自己的雙眼,隻覺得頭昏腦脹,回想著昏迷前發生的事情,他被犀角蠻人扛到了一個石寨中,被摔落在地,然後那個扛著他的蠻人,隨手抄起一根木棍,一根砸落到他的腦袋上,讓他徹底失去了知覺。
“那一棍怎麼如此強的力道!”淩皓心中唏噓不已,全身被漁網束縛,想要揉一揉自己的頭都做不到,他很是驚奇,以他天階的煉體,刀槍都未必能夠傷得了他,可是一計悶棍就倒了,這也太奇怪了。
“無恥!卑鄙!你們這些蠻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們,居然敢偷襲老子,還他媽的敲悶棍,別讓我夜無涯出去,否則,我端了你們的老窩。呸!”
淩皓怎麼聽這聲音都熟悉,費力地回過頭,發現身邊有一個木製的刑架,刑架上捆綁著一個蓬頭垢麵的男人,正圓瞪著自己血紅的大眼珠兒,罵罵咧咧著。
“是你?”
“是你!”
淩皓與夜無涯對上了眼。
淩皓心底苦笑不已,他怎麼能想到夜無涯居然也被弄到了這裏,而且聽他的話看他的模樣,分明也是被人敲了悶棍,那一刻,淩皓突然笑出了聲。
“小子,你笑個屁。”夜無涯低吼了一聲。
“沒什麼,覺得平衡了!”
“平衡了?”
“當然……”淩皓壓製著自己的笑意,“我以為隻有我這麼倒黴,沒有想到這位大修居然也被人敲了悶棍,笑死人了!這也太神奇了吧,日後我出去可有的吹了,神通境的大修也不過如此,一樣可以被人敲悶棍,一樣會被打昏,哈哈……”
“你……你小子給我記住了,這件事情萬不可傳到鴻蒙大陸去,要不然老子的一世英名就毀了!”夜無涯低吼著,這可能是他人生最不光彩的一麵,也是一個巨大的汙點,堂堂邪武榜上的邪修,被七國通輯的要犯,十數年前被瘋狂的追殺都沒有倒下去的牛哄哄人物,到頭來,卻倒在一計悶棍之下,這傳出去,他的老臉往哪裏擱,“小子,我覺得,我要出去,一定先把你毒啞!”
“那也要先出去再說吧。”淩皓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