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梓頤一直注視著宋琛易離開,才將視線收了回來。
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對他的愛會發展到這種境地,一開始,她對宋琛易的喜歡大概,就是巴黎聖母院裏敲鍾人的那種喜歡:沒奢望可以親吻他的腳我隻是想請求能親吻他腳下的泥土;到如今,那種愛卻悄悄變了質,變成了不擇手段的都要得到他,她不肯承認是她自己錯了。
“頤頤,你這樣,媽媽真的很心疼,你知道嗎?”
“媽,你說,她會因為我變成現在這樣,而慢慢接受我嗎?”
“頤頤,找一個愛你的人,不好嗎?”習母滿含淚光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她的女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她不熟悉的人了。
“我隻想和他在一起,我想和他結婚。”
“你需要一個,能保護你,包容你。最好是一個愛你的,然後你再慢慢去愛他。這樣婚姻才有保障你懂嗎”
“媽,我知道我需要的是什麼。”
“我在家裏等你。”
半響,習母說出這句話,忍住眼睛裏打轉的淚水,離開了房間。
習梓頤看著母親離開時的落寞背影,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疼。
走廊內,習梓頤的母親看見坐在長椅上的宋琛易,決定為了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放下身段。
“琛易啊。”
“伯母,您說。”
習母坐到宋琛易旁邊,擦拭掉了臉上的淚痕。
“算是伯母求你,好好對頤頤吧。她心眼不壞,就是表達愛的方式不對。”
“伯母我”
“我從小看著你們倆一點點長大,我知道我這樣的要求很自私,甚至很過分,但是,我隻有這一個女兒,我不想看著她的人生變得不幸,你能明白嗎?”
“嗯,我明白。”
習母走後,宋琛易寸步不離的守在習梓頤身邊,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
直到,魏項熙捧著一束鮮花前來探望。
“咚咚咚。”
“請進。”
魏項熙徑直走到房間內,來到習梓頤床邊。
“你怎麼來了?”
宋琛易不記得,自己有告訴過他自己現在在醫院陪習梓頤。
“小道消息聽到的。”魏項熙向習梓頤眨了一下眼睛。
魏項熙將花放到桌子上,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哪位是習梓頤的家屬,麻煩出來跟我繳一下費住院。”
“好。”
“那你們聊,我出去了。”
宋琛易走後,房間內隻剩下習梓頤和魏項熙。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醫院的。”習梓頤總覺得他來的目的並不隻是為了看她。
“用你三倍的價錢收買了醫生,知道了習梓頤自己自導自演幾乎騙了所有人的好戲。”
魏項熙翹起二郎腿,戲謔的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習梓頤,還不忘舉起雙手鼓掌。
“有誰能想到,堂堂習大小姐,竟然也會用這種三流手段去騙一個人的陪伴。不說話?那我說好了。你按我說的做,我就不會揭穿你,還會幫助你達到你的目的,怎麼樣。”
“你想幹什麼。”
習梓頤手心湧出了汗珠。
“別這麼緊張嘛,剛剛叫琛易出去的醫生也是我安排好的,沒個三四十分鍾,他是不會回來的。”
“魏項熙,你到底想幹嘛。”
習梓頤一頭霧水,他和宋琛易可以說是生死之交,有多年交情,現在卻在這裏跟她討價還價,整件事根本沒有任何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