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母一生見慣了大風大浪,看著習梓頤一頭栽進宋琛易那個坑裏就再也出不來,她就覺得很是心疼,“梓頤,你聽媽的,放手吧好不好?媽媽一起玩的朋友可以幫你介紹很多優質的好男人”
“媽!”習梓頤從她懷裏再度起來,氣呼呼的嘟著嘴,耍起了小孩子脾性,“你能不能不要操心我的事情?我不管你和爸是怎麼想的,宋琛易這個男人,我是嫁定了。”說完她就起身,怕是再聽到習母的嘮叨。
習母望著習梓頤離去的背影,悠悠的歎氣。“我的傻孩子,媽是怕你將來受了委屈。”
保姆王阿姨切了水果送到了習母的麵前,她擺好了精致的裝盤,用牙簽插了一塊哈密瓜遞給習母,剛才的事情她都看在眼裏,習母的感覺她也倒是能夠感同深受,她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說道:“習夫人,要我說你也別太過於擔心了,小姐長得這麼好看,天底下哪個男人不是得爭著搶著娶進門去,這要是在我門家鄉裏,那可就是燒高香積來的福分呢。”
“王阿姨,你是有所不知哎,算了算了。”習母欲言又止。
習母看了一眼手中的哈密瓜往嘴裏送了送,還是難以下嘴,她吃不下去放進了盤子裏,對王阿姨說:“把這些水果給小姐送去吧。”
“好的。”王阿姨端著水果上了樓,她停在門前敲了敲門,“小姐,我是王阿姨,我來給你送水果來了。”
習梓頤一聽是王阿姨就去開了門,她讓王阿姨進了門,王阿姨把水果放到了臥室內的小茶幾上,溫和的笑著說:“小姐,這是夫人吩咐我給你準備的水果。”
“你放著吧,王阿姨,我現在還不想吃。”習梓頤一頭悶在被子裏,悶聲說道,王阿姨見狀也沒有太多的言語,邊走了出去,王阿姨走後,習梓頤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被子裏出來,她煩躁的在臥室內走來走去,而後坐在小型沙發上,拿起一顆荔枝就往嘴裏放,嚼著嚼著,她突然住了嘴,看著果盤裏的荔枝若有所思。
宋琛易接到宋父打來的電話時,已是深夜,彼時的他正在書房裏處理公文,他摘掉眼鏡,揉了揉眉心,神情疲憊,“爸,你有事慢慢說。”
宋父在電話裏高聲怒吼,氣急敗壞的喊道:“宋琛易,我不管你現在是在睡覺還是幹什麼,立刻馬上給我趕到習家來。”
習家?習梓頤?“我知道了。”宋琛易掛了電話,表情凝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習家客廳內,宋父坐在沙發上,對麵坐著的是習父、習母。他們陰沉著臉,很是氣憤,習母細長的眼睛往下耷拉著,她竭力保持冷靜,質問宋父,“宋長平,我習家是有哪一點對不起你?我捧在手心上捧的寶貝心肝就這麼被你兒子像個玩具一樣推來推去,我告訴你,若是因為此事令我女兒身子落下什麼病根,我不會讓你好過。”
宋父自知理虧,對於自家兒子的行為也很是生氣,他勸慰習母,讓她放心,“我們一定會負責的。”
“負責?你拿什麼負責!訂婚典禮上宋琛易讓我家梓頤當眾下不來台,又因為一個女的讓梓頤流了產,現在梓頤又因為傷心過度誤食荔枝,你怕是不知道荔枝對一個流過產的女人的身體傷害有多大,宋長平,我告訴你,新帳舊賬我們一起算!”習母越說起來情緒越是激動,胸口起伏極大,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習父趕緊勸了勸習母,“別氣壞了身子。”他的手在她的背後上下來回幫忙順順氣。
習母一眼瞪過去,“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女兒我能不心疼嗎?”
“宋兄,事已至此,務必請你要給我女兒一個說法,這件事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解決。雖然我習家家境小,但也不會平白無故受你宋家的氣。”習父說。
宋父思慮幾番,開口道:“既然梓頤已經這樣了,我麼習家會負責,等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商量籌備他們的婚禮,隻要梓頤的身體康複了,即刻就讓他們結婚。”
“目前這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習父很是同意。
“我不同意。”一道充滿磁性的男性聲音從傳來,宋父很是熟悉這個聲音,他微微皺眉,眼角的皺紋堆積在一起,隻見宋琛易從門口大步而過,他來到眾人麵前,看著宋父說道:“爸,我宋琛易這一輩子隻愛左希染一個人,除了她,我誰都不會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