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宋琛易結束了和甘樊·海因裏希的談話回到家裏,卻發現左希染不在宋家。付兮兮看到宋琛易歸來,馬上殷勤地遞過一杯茶,甜甜地說道:“琛易哥,你回來啦。”
宋琛易看都沒看付兮兮一眼,直接問管家道:“左希染呢?”
“左小姐下午的時候說要出去透透氣,還沒回來。”
魏項熙借空對宋琛易說道:“主上,我們先回書房吧。”他必須馬上和宋琛易聊聊今天的事情,可不能讓那個丫頭毀了他的計劃。
“好,她回來了告訴我。”宋琛易對管家說道,全程都沒有看付兮兮一眼。
“怎麼那樣著急?”宋琛易剛坐到位置上,就問魏項熙道:“今天的情況還算可以。”
魏項熙搖搖頭:“你是真不著急嗎,他今天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要限製我們的貿易,雖然貨是還回來了,但是我看他的樣子,絕對不是隻想和我們合作那麼簡單。”
今天和甘樊·海因裏希的會麵,他歸還了扣押的貨物。美名其曰是例行檢查,而後他又主動提議要合作開通一條通齊國的貿易路,實則是為了限製宋琛易在米國的實力發展。
“一旦貿易帶建起,我們的所有資源就都要和甘樊·海因裏希平分了。”魏項熙著急地說道,白玉堂一直都是一家獨大,自然不願與他人分羹。
“那便拒絕,若是沒有好處,何來合作。”
宋琛易說道,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怎麼看上去還如此悠閑?他是米國的首長,我們沒有理由拒絕啊,若是當真如此,以後貿易會更加困難的。現在我看我們是騎虎難下了。”
“沒關係,我們今日也說了需要時間考慮,剩下的幾天你派人去接待他就好,我已經讓凝露帶領一群秘密分隊去了米國,弄清楚他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現在稍安勿躁。”
聽到宋琛易這樣說,魏項熙冷靜了一些,他也坐下拿起了自己的咖啡:“你怎麼早不告訴我,害我一直擔心。”
“魏二,你沒有以前冷靜了,這是怎麼了?”
宋琛易難得地露出笑容,“是不是應該找一個女人了?”
“什麼?我,我才不需要!”魏項熙紅了臉,“你倒是有了她以後,耐心都平白多出了幾分,女人太惱人了,我伺候不來。”
“那凝露呢?”
宋琛易眨眨眼睛,兩個人雖說是從小親密長大的兄弟,卻從未彼此開過這樣的玩笑。
“凝露怎麼了?”
“她也是你口中惱人的女人?”他逼問道。
“當然不是了,我們三人出生入死。感情自不必說,我怎麼可能會覺得她惱人呢?”
魏項熙擺擺手,退後了半步:“你又拿我開玩笑,好了我走了,你自己慢慢喝你的咖啡吧!”
“項熙,她對你的心思,旁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你可不要讓女孩子難堪啊!”宋琛易最後還是對魏項熙說出了這句話,在他的心裏也已經憋的很久了,現在終於說出來了。
三個人確實從小一起長大,但是凝露的心思早就已經顯露出來了,宋琛易一直希望魏項熙可以主動一些,但是他卻隻是個木頭,醉心於堂裏的事情,讓宋琛易哭笑不得。
他從未和女人相處過,自然不知道什麼是感情,害羞地跑開,也是本能的反應了。
宋琛易笑笑,猶自喝著自己的咖啡,突然注意到,在書桌的一堆文件中,有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信封。
他狐疑地拿出來,上麵沒有任何郵寄的地址,但是信封卻是嶄新的,他打開它,掉出來了一堆照片。
是左希染和霍牧沐。
兩人在咖啡館門口擁抱,在店內談笑,一張張都讓宋琛易青筋暴起。
他的憤怒控製了自己,左希染居然……居然背著自己出去私會霍牧沐,雖然他知道兩個人不見得會有什麼事情,但是他實在是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笑的那麼開心,而且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生氣地把咖啡摔到地上,捏緊了手中的照片。
晚上,宋琛易從樓下走下來,管家們正在忙活著晚餐,他黑著臉問道:“左小姐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管家說道,他已經察覺到了風暴來臨前的冷漠。
付兮兮在旁邊感受到了宋琛易的低氣壓,猜想他應該是看到那照片了。
還好她聰明,安排了趙寧壹的人跟蹤左希染,不然也不可能拍到這麼好看的照片,兩個人笑的是那樣的精彩,她就不信,宋琛易看到這樣的照片還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