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左希染的動作停止了,他怎麼知道師姐給自己留了東西,她故作鎮定地說道:“什麼東西都沒有。再說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就好像是一隻不服輸的小刺蝟,倔強地拒絕著甘樊·海因裏希的每一句話,他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人,反而倒是覺得很好玩。
“大家現在都在找你師姐留下的手杖,你不會不知道吧?”
左希染皺著眉頭:“知道,但是它現在不在我的手裏。”
“我知道,它在宋琛易那裏,我遲早會把它找回來的,你的手杖被宋琛易搶走了,你不生氣嗎?不如和我聯手,我幫你把手杖搶回來。”
左希染狐疑地看著他,不過很快左希染就明白了,他並不知道自己和宋琛易的關係,博朗還算是有良心,沒有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甘樊·海因裏希,要是他知道自己和宋琛易的關係,不撕了她才怪。
“我會自己搶回來的,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左希染繼續吃著自己的牛排,甘樊·海因裏希笑了:“其實我不想要手杖,我想要另一個東西。”
“什麼?”她警覺地問道。
“你從米國偷走的寶物。”
左希染盯著甘樊·海因裏希,腦子在飛速的旋轉,他知道的還挺多的,當初偷走米國的寶物,確實是師姐給自己的第一個任務,不過後來她就把東西給師姐了,現在它在哪左希染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找到?師姐臨死的時候,提都沒提過這個東西。
“她拿走以後我就沒再見過了。”左希染誠實地說道:“你要是想要這個,我真的沒辦法給你,因為我不知道,它在哪裏。”
甘樊·海因裏希盯著她,似乎是在判斷她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話,甘樊·海因裏希對手杖沒有那麼迫切地想要,那是霄虎堂想要的東西,雖然他就是霄虎堂的堂主,但是甘樊·海因裏希更自私,他需要那個寶貝,那個東西牽連著他的身家性命。
左希染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也在思考。師姐是被金陵殺死的,有可能是金陵自己做的,也有可能是奉命,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奉了甘樊·海因裏希的命,她本來還在想,師姐是不可能得罪這樣大的人物,可是看到他居然知道師姐的名頭,說不定,幕後策劃者就是她。
如果真的是這樣,左希染吃東西的動作停滯了,那他想要的東西就是當初自己在米國盜走的寶物。
“左希染,我希望你能和我合作,這樣對你我都好。”
甘樊·海因裏希突然說道,打斷了左希染的思緒。
“怎麼合作?”
她幹脆放下了刀叉,直視甘樊·海因裏希。
“我想要你當初偷走的東西,你想要的,我可以幫你解決。”
甘樊·海因裏希張開雙臂:“任何你想要的東西,無論是財富,還是別的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甚至你想做我的女人,也沒問題。”
左希染笑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自戀的人:“我才不要做你的女人,財富權利對我來說也不過浮雲,你要是真的想和我合作,我確實有一個想要的東西,不知道你給不給得起。”
“什麼?”
“金陵的命。”
她想殺了金陵,或者說當麵質問他,到底為什麼要在自己和師姐出任務的時候做那樣的事情,但是她現在被困在甘樊·海因裏希的家裏,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聽到她的這個要求,他綻開了微笑:“為什麼?”
“這你不用管,反正他的命我要定了,就算是你不和我合作,總有一天我也會殺了他!”
左希染把叉子狠狠地紮在牛排上,甘樊·海因裏希點點頭:“行,我答應你,如果你要是能把當初你偷走的東西拿回來,我就把金陵的命給你。”
左希染並沒有多大的把握,一直以來,都是師姐給自己派任務,發酬勞。東西到底送到了哪裏,又或者是轉到了誰的手上,她不問,師姐也不說,左希染坐在房間裏,苦苦思索當初偷走米國寶物的時候,發生的種種……
“師姐,東西到手了。”左希染風塵仆仆地從米國趕回來,手中攥著一個小金杯和一個金如意,“這東西那麼值錢?我看一般般啊。”
“在你眼中一文不值,但是可能是旁人的身家性命,好了。這是你的酬勞。”師姐留下錢以後就帶著東西離開了,左希染拿到了自工作以來的最高酬勞,連續休息了半年。
現在回想起來,左希染扶著自己的額頭,師姐最後說的那句話倒是頗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