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朗沒說話,蒂奇再一次大聲地說道:“放我們走!博朗,這是你欠我的!”
她和自己的哥哥對視,眼神中卻充滿了憎恨,博朗心疼地看著,眼神中滿是不舍。
甘樊·海因裏希狡猾地笑著,突然從身後抽出來一個匕首,頂在蒂奇的脖子上,“博朗,很難選擇是吧,我幫你!現在退兵,你還能看到活著的妹妹。”
“主人,你幹什麼!”
蒂奇驚奇地問道,但是甘樊·海因裏希的匕首卻頂在了她的脖子處,威脅著她,一動都不能動。
“閉嘴,現在想離開這個地方,我隻能這樣做。”甘樊·海因裏希小聲地對蒂奇說道,隨後看著博朗:“你自己選擇吧,要麼我們一起死,要麼你放我們走!”
博朗內心極度掙紮,看著蒂奇的眼神,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放棄她一次了。
蒂奇為什麼和自己那麼的疏離,就是因為有一次他奉命去絞殺領國叛匪,蒂奇也跟著他出兵了。危急時刻對方的頭目居然把蒂奇擄走了,來威脅博朗,那個時候的他年少氣盛,拿出一把箭遠程射在了對方的太陽穴處,距離蒂奇很近很近。
他覺得自己可以拿下敵人的同時保護好自己的妹妹,但是在蒂奇的心裏,她覺得是是博朗放棄了自己。
後來,蒂奇就因為這個事情憎恨博朗,覺得在他的心裏從來都沒有自己,隻有軍令。看到自己妹妹的眼神,博朗知道她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我要是退兵,你要記住自己的話,甘樊·海因裏希,不要傷害蒂奇,留下蒂奇。”
博朗大聲喊道,甘樊·海因裏希笑著點點頭,眼神狡黠地盯著四處。
隨後,周圍的士兵都退去了,隻剩下博朗一個人站在車頂,甘樊·海因裏希大喊道:“給我一台車。”
博朗猶豫了,如果要是給他一台車的話,他肯定會離開這個地方,以後就再也抓不到了,蒂奇還在他的手中,緊張地看著兩個人,博朗想了想,回答道:“不可能的,你今天必須死。”
“那我就先殺了她!”
甘樊·海因裏希威脅道,匕首劃破了蒂奇的皮膚,血珠冒出。
“主人,我們現在跑吧,他追不上我們的!”
她看著反常的甘樊·海因裏希,平日他對自己都是關愛有佳,今天怎麼把自己當成了人質,心裏有些緊張。
“少廢話!”甘樊·海因裏希看著博朗,“現在就是你選擇的時候了,我看看你到底要怎麼選擇?是妹妹還是軍令,真是一個令人難以抉擇的事情啊!”
博朗對他怒目而視,隨後眼神再次落到蒂奇的身上,他在心裏說道:“對不起,妹妹。我不能放過甘樊·海因裏希。”
他的喉嚨緊張地吞咽著,目光緊盯。
博朗·亞斯蘭西準備好自己的箭,對準甘樊·海因裏希的太陽穴。
他感受到有東西靠近自己,正打算躲避,突然麵前出現一輛越野車,直接把箭給擋住了,博朗驚了,開車就要衝過來,越野車打開車門,裏麵的人大喊道:“上車。”
甘樊·海因裏希猶豫了一下,但是現在沒有時間考慮了,他和蒂奇上了車,越野車全速而行,博朗在後麵已望塵莫及。
甘樊·海因裏希想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卻發現車裏隻有司機一個人,他看不出那人到底是誰,隻見他戴著一個巨大的口罩,甘樊·海因裏希問道:“敢問,您是?”
“首長,當初是你把我送到訓練營的,不記得了嗎?”習梓頤摘下口罩,微笑著。
“怎麼能讓他跑了呢!”軍營裏,李振子生氣地說道,指著博朗·亞斯蘭西:“說,你是不是故意放走他的?”
“李先生,當時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是突然駛來的一輛越野車帶走了甘樊·海因裏希,這怎麼能和博朗少將有關係呢,你這麼說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理。”
宋琛易忍不住為博朗辯解,他知道博朗的妹妹被帶走了,他的心裏不舒服,現在也精神恍惚。
“得了吧,我看就是過意的。”
李振子得理不饒人,宋琛易都看不下去了,想多說一句,但是博朗卻攔住他了:“算了,我不想解釋。”
說完這些,他就離開了。
宋琛易看看李振子,跟著跑了出去。
“有心事?”
他看到博朗獨自一人走到雪原之上,便也跟了上去,他一動不動,隻是看著雪原的夕陽。
“沒有,隻是你看到了嗎,無論是誰當權,結果都是一樣的,利用、不理解,我累了。”他淡淡地說道,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我曾以為我會為了米國效力到我死去,但是現在我隻想離開,去過過田園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