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樣的道理,甘樊·海因裏希不會不知道吧?我想,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你歸順於我,你想要的財富和權利我都可以給你,而且還有我給你做後盾,合樂而不為?”

神秘女子笑著問道,甘樊·海因裏希沉吟,過了一會,他說道:“合作的前提是坦誠,小姐既然戴著麵具示我,想必也沒有那麼大的誠意。”

習梓頤聽到他這句話,厲聲道:“好大的膽子,還沒有人敢叫我家老板摘下麵具,你算什麼東西!”

甘樊·海因裏希笑了,盯著習梓頤,眼神中充滿不屑:

“小姐還是應該管好自己的狗,不要叫她隨便出來咬人。”

麵具女子清清嗓子,對習梓頤說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她憤憤不平,但是還是鞠躬離開了。

“我的麵容,今生今世還沒有活人能夠看到,至於這裏是什麼地方,日後你就會知道的,你需要知道的是,除了獨尊堂之外,還沒有什麼地方能夠和我們相提並論,包括你的霄虎堂和白玉堂。”

她的眼睛又明又亮,毫不示弱地盯著甘樊·海因裏希。

“我需要一個保障。”他內心深處充滿了疑問,在沙場摸爬滾打多年的他,行事比常人謹慎百倍。

“好,我就給你一個保障。”麵具女子從桌子上麵拿出一朵花,甘樊·海因裏希一看是格桑花。隻見她拿出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格桑花上麵。

它緩慢地張開,仿佛紅日升出一般,慢慢地變成了血紅色,甘樊·海因裏希驚訝地看著她:“你,你怎麼會?”

不是隻有一個獨尊堂的後人嗎?為什麼她也可以讓格桑花變成紅色,麵具女子低聲道:“這就是我給你的保障。”

華國,宋家。

宋琛易的父親已經離開一周的時間了,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他一生都在商場上打拚,才有了今天的宋氏企業。那些趕著來看宋建國最後一麵的人,大多數都是曾經他生意上的夥伴,受恩於宋建國,特來表達感謝。

他走的實在匆忙,聽說是在辦公室的時候突然暈倒,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堅持不住了,宋琛易知道以後,心中一直都在責怪自己,是自己在平日裏不夠關心父親,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這幾天,他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不和任何人說話。左希染去了幾次,但是他都愛搭不理的,她很惆悵,不過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也可以理解宋琛易。

子欲養而親不在,宋琛易此時應該就是這樣的感覺。她聽凝露說,宋琛易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不知所蹤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從小宋琛易就是在父親的嚴厲管教下長大的,從不落淚,也從不認輸。

想到這裏,左希染的心中更加的難受。

“希染,你別太擔心琛易了,我了解他,他不過是需要時間。”凝露走過宋琛易的房間,看到左希染端著飯菜呆呆地站在門口,便關切地說道。

“我知道,隻是不吃東西胃怎麼受得了。”

左希染無奈地說道,咬緊嘴唇,想再敲一次門。

“還是我送進去吧,你去休息吧。”凝露一把斷過飯菜,左希染愣住了,不過還是把飯菜給了她,凝露大大咧咧地說道:“我和他認識好多年了,應該有辦法讓他吃東西。”

她沒注意到左希染表情中的古怪,便轉身進去了,左希染站在門口,眼睛瞪得大大的,內心複雜。

“我不吃,出去吧。”

宋琛易以為還是來送飯菜的傭人,便冷漠地說道,他站在窗口,看著遠方巒山疊疊,曾經父親最喜歡去登山了,他們還約好,等到有時間,一起去征服米國的冰原。

“是我,你這是要用絕食來告訴全世界你的傷心嗎?”

凝露有點生氣地說道,重重地把飯菜放到桌子上:“我這可是親自給你送來的,不吃就是不把我當朋友。”

看到是凝露,他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怎麼是你?左希染呢?”

“她在房間啊,怎麼,不想見到我?我給你來送飯菜是有事情要告訴你。”凝露一本正經地說道。

宋琛易麵無表情,走到她的麵前,問道:“什麼事情?”

凝露深吸一口氣:“叔叔走的那天我們在他的病床前,我感受到了他……他不是死於什麼胃癌,我想,應該是被人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