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左希染掙紮著,想擺脫宋琛易的雙手,對方正緊緊地鉗製著她,左希染連踢帶掐,大喊道:“你不是人,你敢不敢和我單挑啊,放開我!”

宋琛易無奈地放開她,“你實在是太不聽話了,能不能我們安靜下來好好談談!”

左希染隨手拿起一個花瓶,狠狠地砸到對麵,“宋琛易,是你背後襲擊我,你還算什麼君子!”

剛才在外麵,宋琛易看到左希染要走,知道自己拉不住她,沒辦法隻好把她打暈帶了回來,沒想到她一醒來火氣就異常的旺盛,宋琛易怎麼說都聽不進去。

沒辦法,隻好伸出一隻手安慰她:“我那是沒辦法的辦法,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生氣?不要一說話就出手,花瓶很貴的!”

左希染深吸一口氣,“好,我告訴你,你不要和我嬉皮笑臉的,我現在很生氣,為什麼,你有獨尊堂的家譜,卻不給我?”

她一股腦地說出來,宋琛易的臉色變了:“你怎麼知道我有?”

看到他的表情,左希染暗自猜想是不是自己的假設是真的,她避重就輕地說道:“我去你的書房,無意中發現的,你不要轉移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拿到的!”

宋琛易臉上有明顯的怒氣,他坐到凳子上,低沉地說:“你為什麼要去翻我的東西,第一次是手杖,現在又是家譜,左希染,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不會懲罰你?”

他在意的是左希染不經過他的同意就翻他的東西,她在意的是宋琛易不讓她有知情權,兩個人都很生氣,根本沒辦法交流下去。

左希染冷笑兩聲:“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去翻你的東西,但是為什麼你有我的家譜卻不告訴我,這你讓我怎麼想?”

“那東西對你沒有用處,給你了隻會徒增你的煩惱。”宋琛易耐心地解釋:“我拜托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嗬嗬。”左希染又笑了,從枕頭下麵拿出圖騰,丟到宋琛易的麵前:“你看看這是什麼?”

他拿起來,眉頭緊鎖,這不是曾經老堂主給自己留下的那個圖騰嗎,為什麼左希染的手裏會有?

“我告訴你,這個東西,是殺害獨尊堂的凶手衣服上麵的,這是白玉堂的標誌!”

左希染大聲說道,宋琛易卻一點驚訝的神情都沒有,她有點絕望地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對方點點頭,“我知道。不過這不是白玉堂的標誌,我們白玉堂的圖騰是蛇完全地包住了龍,但是你看,這有一個缺口,這是一群曾經從白玉堂逃匿的人,自立為王,組建軍隊,這是他們的圖騰。”

“什麼?”

左希染驚訝地問道,宋琛易點點頭:“沒錯,老堂主在臨死之前已經告訴過我,他們很有可能就是殺害獨尊堂的凶手,叫我留意,可是我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他們的身影,現在再次出現,沒想到居然是在你的手裏,你從哪拿到的?”

“一個是我師姐留給我的,一個是……在我家裏的一堆照片中找到的。”左希染沙啞著嗓子說道,宋琛易的解釋完美無暇,她到底應不應該相信?

“你的意思是說,凶手是……被白玉堂開除的人?”

聽到宋琛易講完以後,左希染不敢相信地說,他點點頭。

“沒錯,我也在尋找他們,但是什麼都沒找到。”

宋琛易無奈地說,緊緊地攥著那圖騰的照片。

“既然這樣,這些事情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明明我是當事人,可是我知道的事情是最少的!”

左希染有點生氣地問道,但是宋琛易比她的聲音更大:

“我不希望你參與這些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快樂。這太複雜了,真的不適合你。”

他苦口婆心,可是左希染卻不領情,“宋琛易,你總是這樣,想替我安排好所有的一切,可是你知道嗎,我現在必須要知道這些事情,這是我必須要承受的,曾經我也想逃避,甚至希望我的血可以流幹,這樣就不會再有人逼著我當什麼後人了,但是漸漸的我明白了,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我總要麵對!”

宋琛易心疼地看著她,左希染繼續說道:“剛才死的那個人,她為了保護我,跟了我十多年,一直都隱姓埋名。她希望我為南宮家報仇,我拒絕了她,琬姨就自己一個人去找凶手,我看到家譜上我的名字,覺得自己真的是不配,一個外人都比我上心,我憑什麼做這個南宮風?”

她嘲笑著自己,心裏想的還是琬姨那堅定的目光,她說:“獨尊堂,是眾多人的信仰,為了其哪怕是獻出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