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易看看時間,對魏項熙說道:“這都幾點了,他們怎麼還不來?”

今天和南麓企業的負責人約好要見一麵,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他們還是遲遲都不現身,宋琛易的心裏惱火不已,魏項熙在一旁解釋道:“可能是堵車了吧,我出去打個電話。”

還從未有人讓自己等過,這小公司的架子怎麼這麼大,宋琛易不語,不悅地看著對方公司的資料。

魏項熙從外麵趕來,有些為難地說道:“他們說今天公司老總身體不適,不能過來了……”

說完這句話,魏項熙緊張地注視著宋琛易,他的脾氣不把那公司踏平才怪。

“竟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魏二,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去暗中調查了一下被他們收走的通商口岸,其實這公司什麼能力都沒有,就是有錢,他們用比我們高三倍的加錢買斷了經營權,對於碼頭違約的違約金他們也拿了,這讓碼頭那邊特別開心,所以就……”

魏項熙無奈地說,宋琛易笑了:“這根本就不是做生意啊,這是在賠本啊!賠本賺吆喝,我更得去會會這個公司了,走,我們直接去南麓企業。”

半個小時以後,宋琛易站在南麓企業的前台處,這公司才剛剛起步不久,人員不足,但是卻包下了繁華地段的一棟完整的大樓,裏麵裝潢披金戴銀,無一處不在用實力證明:我真的很有錢。

前台小姐對宋琛易說道:“對不起,宋先生。我們公司的規定是,如果沒有預約的話,是不可以和總經理見麵的。”

魏項熙在一旁有些生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今天是你們老板說身體抱恙不能來赴約,現在我們老板直接來你們公司了,誠意滿滿,你怎麼還不通報?”

“你們,是……宋氏集團的人?”

前台問道,宋琛易點點頭,“快去告訴你們總經理吧,有錢不是唯一的辦法,還是得有點腦子。”

隨後,她恭敬地對宋琛易說道:“宋總,我們總經理請您上去。”

在電梯運行的途中,魏項熙擔憂地對宋琛易說道:“這公司的背景深不可測,但是卻財大氣粗,千萬不要和他們硬來啊,吃虧的隻有自己。”

宋琛易冷笑一聲:“我怎麼可能和他們硬碰硬,他們想死我攔不住,我隻是想告訴那個總經理,這市場的運行是有規矩的,不是一味的有錢就能夠操控。”

為什麼宋氏集團能夠在貿易行業一直龍頭不倒,都是有原因的。宋建國是一個很聰明的商人,深諳運營之道,他建議了一套完善的流水線氏的貿易鏈,把每一個環節的利益都最大化了,隨著商品質量的上升和對外進出口速度的加快,這條牢固的貿易鏈已經成了自己的規律,任何人想憑借一己之力破壞,都會後患無窮。

現在這南麓企業,想通高價收購買斷拿走宋氏集團所有的通商口岸,這雄心壯誌倒是值得人佩服,可是單純地用金錢買賣是絕對不妥的,宋琛易清楚的很,那兩個碼頭的負責人是見錢眼開之輩,才會輕而易舉就聽信了對方的鬼話。

來到頂層的總經理辦公室,出了門魏項熙差點沒有把眼睛閃瞎,金碧輝煌的大廳,似乎每一寸都是金子砌成的,宋琛易不喜這樣的顏色,覺得有些老氣和庸俗,前台得意地向他們介紹道:“這是我們總經理的辦公室,用了千克黃金鑄就可成,很多人這輩子都沒看過這麼多的金子。”

魏項熙在心中暗自作嘔,這不是公開的炫富嗎,宋琛易笑了:“你們總經理也是實在,這麼多金屬放在辦公室中,也不怕重金屬中毒嗎?”

魏項熙撲哧一笑,前台的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便沒好氣地說道:“總經理就在辦公室中,宋先生直走便可。”

“看來這看過金子的前台也沒什麼過人之處,甚至還要更沒禮貌一些。”

他毒舌地說道,繞過她徑直往前,留下前台一個人氣的牙癢癢。

“你說這是什麼來頭啊,這金子也未免有些太多了,琛易,這所有的金子都變賣出去,也夠拿下我們三個通商口岸的了!”

魏項熙低聲打趣道,宋琛易擺擺手:“別擔心,這東西一點點王水就吞噬了,最不牢靠了,就是因為這樣,金子才成了沒辦法通用的貨幣,這南麓企業難不成是什麼信奉神靈的老人管事?這地上設計的好像神廟。”

魏項熙又笑了,兩人走到門口,推開門。相比至外麵的金碧輝煌,他的辦公室裏麵就樸素了許多,大多是暗沉色的陳檀木色調,看上去富有閑致情趣,不過宋琛易注意到,他那架子上的古董,都是珍品,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