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左希染靠在床上,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夜晚一個人都沒有,她十分的想喝水,但是卻拿不到,左希染想喊到人來幫自己,都沒有力氣。

“我怎麼,像一個廢人一樣。”

她暗自責怪自己,臉色還是如同白日蒼白。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她應聲。居然是魏項熙。

他一臉嚴肅的走進來,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左希染,有些生硬地問道:‘你需要什麼?”

左希染本不希望讓他幫助,可是自己實在是太渴了,所以沒辦法,隻好告訴他自己要喝水,魏項熙給她拿過一杯,隨後就搬了凳子坐在左希染的床前。

“你有什麼事情嗎?”

左希染有點緊張地問道,這是魏項熙第一次和自己單獨相處,他肯定是有事情和自己說。

魏項熙點點頭,語氣依舊生硬:“琛易現在已經醒過來了,他知道是你的血救了他,心裏很過意不去,你也知道他的性格,看到你現在這麼虛弱,我覺得,你不能見宋琛易,這樣會勾起他的愧疚之心。你明白嗎?”

左希染這才知道,原來那兩個傭人不讓自己去找宋琛易是魏項熙安排的,她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

既然是為了宋琛易好,左希染也沒什麼好說的,魏項熙說的是對的,如果宋琛易看到了現在的自己,肯定會特別心疼,她不希望宋琛易擔心自己。

“還有一個事情,琛易他的病雖然是好了,但是凝露說,餘毒未清,可能還需要你一點點的血再調理一下,你…”

他猶豫了,左希染連忙點頭:“我知道,你放心,我都可以。”

兩個人沉默了,左希染想努力地從自己的臉上擠出來一絲微笑,但是卻做不到,魏項熙陰沉著臉看著她,一句話都不說。

“魏大人還有什麼事情嗎?”左希染打破了沉靜,他搖搖頭。剛想起身,卻又坐下,盯著左希染說:“你知道嗎,從你進這個家門的第一天,我就不喜歡你。”

左希染被他嚇到了,拉緊自己的被子,不過還是倔強地瞪著大眼睛看著他:“我知道,雖然你沒和我說過,但是我知道,你不希望我留在宋琛易的身邊。”

“對,沒錯,琛易本來是一個很理性的人,但是在遇到了你以後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更是一次又一次地傷害自己,凝露和我說這叫愛情,可是我不懂為什麼愛情要建立在這樣的前提下。”

他毫不留情地說道,左希染咬緊牙關不讓自己落淚,魏項熙繼續說道:“後來我接納了你,無非是覺得,你們已經苦盡甘來了,可是沒想到,你居然是獨尊堂的後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在我這就是麻煩的開始,確實如此,因為你,宋琛易險些陷入險境,因為你白玉堂的好幾個弟兄都被那七星絕毒死了,因為你,現在我們的生活不得安生!”

他步步緊逼,左希染不停地搖頭:“魏項熙,你怎麼能把這些事情都放在我的頭上呢,確實,可能他們是衝著我來的,但是,我也沒辦法啊,我也不希望自己有這麼個破身份,你為什麼不能……不能對我寬容點?”

為什麼魏項熙對自己的誤會這麼大?她真的是無奈死了,魏項熙擺擺手:“少和我說這個,我怎麼知道你心裏是不是在為了自己是獨尊堂的人而驕傲,你就是一個麻煩精,你要是識相的話自己離開琛易,不然就安靜地待在宋琛易的身邊,如果他要是再出現危險,我肯定把你所有的血都用了做解藥。”

他毫不留情地說,隨後離開了房間。

等到他走了以後,左希染忍不住嚎啕大哭,魏項熙那一字一句辱罵的話還在她的腦海中,刺得她生疼,麻煩精,離他遠點,難道她對宋琛易就一點好處都沒有,隻是累贅嗎?

左希染把自己的頭蒙在被子裏,眼淚順著臉頰落到枕頭上,她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毫無用處,第一次開始憎惡自己。

第二天宋琛易醒來,他已經可以自由地行走了,便馬上想去看看左希染,但是魏項熙卻攔住他:“現在不行,左小姐為了救你耗費了自己的血,最近覺特別地多,你還是先調理好自己的身體,再去打擾她吧,放心,我們都在為你照顧呢。”

宋琛易對魏項熙的話深信不疑,於是便沒去看左希染,凝露早知道魏項熙的心裏在想什麼,於是把他叫了出來。

“你到底在幹什麼?”凝露低聲問,“你要讓宋琛易永遠都不見左希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