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那封信,左希染看到的是苑萊娟秀的字體,他的字果然和他本人很相似,看上去就讓人心神愉悅。

在這個夜晚,左希染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了那麼點說不出來的盼頭,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是看到這封留書,她想到了這幾日的快樂時光罷了。

希染:

我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你,但是我相信肯定會再見到的。最後的那句我喜歡你,你也沒讓我說出來。我很遺憾認識你的方式是通過“任務”,但你的率真和善良卻是我最珍貴的回憶。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女孩子,靈動地好似水裏的精靈。現在身份受限沒辦法和你多說,以後有機會的話,還要再去吃一次你的炸醬麵。

短短的一封信,居然看的左希染淚流滿麵,她才意識到自己突然開始思念那個人了。這種感覺不對勁,左希染對自己說,但是還是把信收好放在了抽屜了,她的思緒跑到遠處,想著苑萊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敲門聲。

夜深人靜,這敲門聲來的有些突兀,左希染嚇得打了一個寒顫,不過還是問道:“誰啊?”

“是我。”

凝露的聲音,左希染雖然覺得意外,但是還是打開了房門,她禮貌地問道:“怎麼了?”

“我來看看你。”凝露走進她的房間,左希染覺得今天的她有些反常,之前她從來都不會這麼晚來找自己,也不會一聲不吭地走進房間,回頭的時候,左希染發現凝露已經坐在了凳子上。

“這麼晚了,從醫院回來?”凝露問道,左希染應了一聲,坐在她的對麵,“我剛去看了宋琛易。”

“怎麼樣?”凝露有些期待地問道,但是眼神中卻冷漠無比,左希染注意到她的異常,但是還是沒往心裏去,回答道:“還是老樣子。”

凝露點點頭,用一種故作悲傷的語調說道,“希染,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困難的,雖然我很喜歡你陪在琛易的身邊,可是我也是女人,我不希望你浪費青春在這裏。”

左希染沒想到凝露也能說出這樣的話,記得在最開始的時候,她堅定地相信宋琛易肯定會醒過來,給了自己莫大的鼓勵和支持,怎麼現在又成了勸自己離開的人?

“凝露,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左希染為難地說道,凝露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伸出一隻手製止了她,為左希染倒了一杯水,親自遞給她。

“我昨天去看了醫生,他說宋琛易的情況很不好,醒來的幾率太小了,你現在還年輕,不能總是守著他,我想琛易也不希望你這樣……”

凝露婉轉地說,但是左希染卻問道:“你什麼時候見得醫生,他怎麼沒和我說這些事情。”

她似乎有些緊張,敷衍道:“可能是怕你多想吧,不過醫生的話也不準,你知道的。”

左希染點點頭,“我現在已經不奢求什麼了,能等到什麼時候,就努力去等吧。”

看到她的樣子,凝露說道:“喝點水吧。”

左希染這才看到她手中的水杯,便飲了一口,凝露挑了挑眉毛,盯著左希染看。

“怎麼了?”

她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我隻是很心疼你,看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了,明天見。”凝露急匆匆地告別,左希染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就離開了,她奇怪地看著凝露的背影,總覺得她隱瞞了什麼事情。

第二天早上,左希染醒來,看到凝露,對方很認真地在打量她,左希染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怎麼了,你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在看我。”

“沒事。”她虛弱地笑笑,“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涼到了肚子,想是到秋天了,你可別著涼了。”

“我會注意的,昨天有風嗎?我睡的挺好的,沒感覺到啊!”

她環視著四周,凝露說自己要上廁所便馬上離開了,左希染一個人在餐廳內吃早飯。

凝露衝到廁所,拿出自己手中的一小包藥粉,這是最毒的藥,她下到左希染的水裏麵居然沒有毒死她,看來老堂主說的是真的,獨尊堂的人,百毒不侵。

她把剩下的藥粉倒在了廁所裏,抽水衝了下去,苦苦思索著。

左希染吃過飯以後來到了醫院,她想問問醫生現在宋琛易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沒想到一到病房,醫生就開心地對她說:“左小姐,剛才早上的例行檢查,我看宋先生的血塊已經完全清除了,情況很樂觀!相信不久就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