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露離開宋琛易的房間,馬上變了一個臉色,她穿過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間。

父親留給她的任務是殺掉最後一個後人,可是她完成的實在不好。當初自己就不應該放她離開,本以為那樣的傷痛讓她死了心以後,多半她也活不下去了。沒想到左希染搖身一變成了獨尊堂的堂主,還把它經營的有聲有色,不過這樣也好,等到她和宋琛易兵戎相見的時候,好戲就開始了。

凝露打算利用白玉堂現在的資源,先讓獨尊堂和白玉堂兩敗俱傷,然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搶回屬於自己的堂主之位。

她本來對宋琛易還有感情,可是現在看他的心裏隻有那個女人,不配再留在白玉堂了。

凝露打開暗格,從裏麵拿出一張照片,上麵是宋建國和一個女人的合照,凝露在父親的遺物中找到的,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更不明白為什麼父親要珍藏他們的合照,不過,凝露打算從這裏查起。

為什麼看著那女人的眉眼,竟如此的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突然,門口傳來腳步聲,凝露馬上把東西收起來,是魏項熙拿著一杯藥站在門口。

“凝露,來,吃藥。”

他自從知道了七星絕的毒會隨時複發以後,便整日都給她弄補品,都是調理身體的。兩年來一天都沒有斷過。

“謝謝。”凝露感激地說,雖然她的身體因為服用了左希染的血已經大好了,但是魏項熙的心意她還是要接受,看到他,凝露便覺得自己也是被愛著的。

“熬藥肯定很辛苦吧,以後可以交給下人去做的!”凝露說道,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我的身體也好多了,不然已經就不用……”

她突然猛烈地咳嗽,拿出自己的手帕捂住嘴。魏項熙見她這樣心疼的很,馬上給她順氣,拿開手帕,血跡清晰可見。

“你怎麼又吐血了?”魏項熙著急地說,馬上給她到了熱水。凝露虛弱地說,“沒事,你不要擔心。”

她靠在魏項熙的懷裏,心裏卻暗自竊喜,兩年來她一直都在裝有病,目的就是讓魏項熙心疼自己,同時加倍記恨左希染那個女人。

“我怎麼能不擔心,這七星絕怎麼有這麼大的作用。”他想道,這都這麼長時間了,凝露的病反倒是更重了,凝露拉過他的手,溫柔地說道:“沒關係的,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也沒有遺憾,隻希望你……”

“別說。”魏項熙捂住她的嘴,“我不想聽你這樣說,我好好照顧你,你不會死的。”

凝露依偎在他的懷中覺得很安心,魏項熙卻憂心忡忡,他臨別的時候答應了老堂主要照顧好凝露,現在卻讓她中了這樣的毒。

晚上,他回到房間內,下定了決心,自己要去闖一次獨尊堂,和左希染要解藥。

魏項熙的心裏還存在僥幸,左希染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兩年了,多少的恨也應該放下一點了吧。他相信自己好好地和左希染說,一定會拿到解藥的。

北郊城堡,南宮風正在房間內看書,這時蒂奇來報,“小風,有人想見你。”

“誰?”她頭都沒抬問道,蒂奇為難地說道:“是,白玉堂的副堂主,魏項熙。”

“什麼?”南宮風抬起頭,捏緊了手中的書,他居然還敢來找自己,不要命了?

“一個人嗎?”南宮風問道,蒂奇點點頭,“什麼人都沒帶,不過你要是不想見的話,我把他趕走。”

“不,我要見,帶去會議室。”

南宮風冷漠地說道,她拿起自己的流金鞭,狠狠地放下書,心裏暗想道:這年頭,還有人上門找死。

會議室內,魏項熙的表情很決絕,南宮風坐在他的對麵,腳抬上去放在桌麵上,自顧自地玩著自己的鞭子,蒂奇站在她的身後,神情嚴肅。

魏項熙隻有自己一個人,還沒有武器,看上去形單影隻。

“什麼風,把白玉堂的副堂主帶過來了?”

她笑著問道,指指他麵前的茶,“看來副堂主不太適應我們這的溫度吧,喝杯茶解解暑。”

齊國常年都是夏天,氣溫特別的高,南宮風看看魏項熙的外套,皺皺眉頭。

“不用了。”魏項熙回答道,但是額頭上的汗隻多不少。

他殷切地看著左希染,著急地說道:“希染,我今天找你來是……”

“我叫,南宮風。”她如同宣誓一般地說道,冷漠地看著魏項熙,“你認錯了,我不是什麼左希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