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露在監牢中待了三天以後,魏項熙私自把她放出來了。她的表情十分的絕望,渾身都髒兮兮的,看到魏項熙的時候,她已經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她憤怒,為什麼宋琛易要這樣對自己,她有什麼資格,凝露多麼想告訴全世界她才是老堂主的孩子,多麼想把白玉堂堂主的位置拿回來,讓所有人都臣服。

但是她也不傻,她的心裏清楚的很,現在還不是行動的時機,至少要等獨尊堂的勢頭下去一點,讓宋琛易和左希染兩敗俱傷,她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現在還是任人宰割。

在監牢裏她想了很多,麵對宋琛易的懷疑,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讓宋琛易去和左希染對抗,在解決掉宋琛易之前,魏項熙這個擋路的人也要除掉。

凝露已然瘋狂,這次宋琛易把她關在這裏,魏項熙沒有給她求情,讓凝露的最後一絲良知都泯滅了。

看到凝露出神的樣子,魏項熙關心地問道:“你還好嗎?快去洗漱,我給你做了東西吃。”

凝露有點怨恨地看著他,似乎是在說你為什麼不給我求情,魏項熙馬上解釋道:“凝露,你是知道琛易的脾氣,你確實有點太過分了,而且,他的考慮是沒錯的。”

魏項熙暗中對比了一下現在白玉堂的實力和獨尊堂,相差懸殊。現在左希染已經收了米穀和齊國的所有地下勢力,而白玉堂隻守著一個華國,勢單力薄,打起來的話肯定是被吃死的結果。

凝露冷笑一聲,掙脫開魏項熙,凶狠地說:“你離我遠點,你們和左希染!是一夥的。”

“什麼呀?凝露,你不要這麼任性好不好?”

魏項熙勸她道,他擔心再這樣糾纏下去就要被宋琛易發現了,所以很著急。

不過凝露的脾氣看上去很不好,她帶著哭腔說道,“我怎麼任性了?我做錯了什麼,左希染傷害了我,傷害了你,可是我現在都不能反擊,這樣的生活真的太憋屈了。”

看到她這樣歇斯底裏,魏項熙才意識到凝露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想給自己還有他報仇罷了,便開始心疼麵前的這個女人,一把將她摟在懷裏,“我知道你沒有錯,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你報仇的!”

魏項熙肯定地說,凝露用雙手捂住臉,低聲說,“你能怎麼報仇,琛易都不想應戰。”

實則,她所有的表現都是裝出來的,她就是希望魏項熙去說服宋琛易,她知道自己的力量肯定不夠。

“我會去說服他,你相信我。”聽到了魏項熙的許諾,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下一秒就變成了楚楚可憐的模樣。魏項熙把她送回房間,又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陪她直到她睡著。

而後,魏項熙來到了宋琛易的房間,想要說服他。

“你為什麼把凝露放出來?”宋琛易先發製人,質問道,“不守規矩。”

“規矩不是也要看實際情況嗎,你知道她的身體裏有七星絕的毒,怎麼還那麼不留情麵?凝露也沒什麼錯!”魏項熙別扭地說,經過凝露今天的話,他現在對左希染是越來越憎恨了,恨不得現在就殺過去。

“你這是什麼態度!”宋琛易也很生氣,不過倒是沒說魏項熙什麼,他知道魏項熙對凝露的感情,不想為難他,可是魏項熙卻直接跑到他的麵前,很嚴肅地說:“琛易,那個挑戰書你是怎麼想的!”

他如此的迫切,倒是把宋琛易嚇了一跳。

“無視。”

宋琛易簡單地回答,一點都不在意,魏項熙擺擺手,表示不接受:“你怎麼可以無視呢,你要是不應戰,對方要怎麼想,畢竟是我們送出的挑戰書!”

魏項熙著急地說,加重力道拍了拍桌子!

可是宋琛易卻不以為然:“那是凝露送出去的,不是我,我可以和蒂奇解釋一下。”

魏項熙吃驚地看著宋琛易,想不到他居然為了左希染不顧自己和白玉堂的麵子,他生氣地說道:“不行,你不能和獨尊堂的人低頭,你要是不想打的話,我打!”

“打什麼?”宋琛易冷眼看他,“如果動手了你知道最後是什麼結局嗎?”

魏項熙沒說話。

“白玉堂故意挑事卻被獨尊堂收複,活該。”

宋琛易一字一句地說,但是魏項熙卻不服氣:“我們什麼時候挑事了!”

“你看看你自己的臉,現在什麼疤痕都沒有,以這個為借口下戰書,不是挑事是什麼!”宋琛易緊緊地捏著魏項熙的肩膀,讓他坐到凳子上:“做事情之前能不能考慮一下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