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了,湘西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無論左希染問多少次,得到的答案都隻是一個:找不到蚩西人的蹤跡。

按照宋琛易的人的說法,確實是有一個小鎮子出現了巫蠱之禍,可是聽湘西的本地人說是治不好的,整個小鎮的人都已經死絕了,也被隔離了起來,誰都進不去。

至於蚩西人到底去了哪裏,誰都不知道。

不過聽當地人說,確實看到了一夥黑衣鬥篷的人來到過湘西,可是似乎眨眼就沒有了蹤跡。

左希染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是要氣死了,又擔心又生氣。臨風到底去了哪裏,現在她遠在齊國,很多的事情自己都使不上力氣,所以才非常的擔心。

她想過去看看,但是現在獨尊堂沒有人在是不可以的,宋琛易還不在身邊,左希染真的是一個頭三個大了。

麵對這樣的情況,蒂奇主動要求去湘西看看情況,左希染雖然很不舍得,但是現在也沒有別人能夠代替自己走一趟了。

“你一定要小心,我覺得這事情不簡單,說不定有蹊蹺。”

左希染在她臨行之前反複囑托,生怕蒂奇在外麵出了什麼危險,她帶了三十個獨尊堂的人一起去。

蒂奇點點頭,拿上自己的行李,安慰她似的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一個人在這邊,要小心。有什麼事情,還有苑萊照應你……”

她說完這句話,突然低下頭。左希染笑笑,瞬間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誰在說我的名字啊?”

身後傳來聲音,苑萊背著行李從北郊城堡走出來。

“是不是你在說我壞話?”苑萊問道,拍了拍蒂奇的腦袋。

“我才沒有呢!”

蒂奇忙不迭地說,看著苑萊的肩膀上的背包,她問道:“怎麼,來送行?”

苑萊擺擺手,“我是來辭行的,從此以後我要浪跡天涯!”

左希染噗嗤一聲笑了,看到蒂奇驚恐的表情,左希染馬上說道:“你可別逗她了,苑萊,此行危險,蒂奇就擺脫你照顧了!”

左希染認真地說,昨天晚上,當得知了蒂奇要去湘西的時候,他特意來申請,想陪著蒂奇去湘西。

看到苑萊終於開始試著去接受她,左希染的心裏很是安慰。

“你為什麼也去啊?”蒂奇不解地問道,苑萊沒有回答,徑直繞過她,往前走去。

“你等我一下!”

蒂奇著急地喊道,和左希染匆匆地一個擁抱,便離開了。

左希染看著他們的背影,隻希望臨風可以安全,此行可以平安。

如今的獨尊堂,第一次是左希染一個人安排,之前有南宮玲和蒂奇,她幾乎不用操心什麼事情,決定都是南宮玲下,帶著手下操練都是蒂奇的事情,可是現在兩個人都離開了,所有的事情都變成了左希染一個人的。

她每天晚上都會和宋琛易互發一個消息,有時候太累了根本沒有精力,她就會給他發一段語音,可能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是想讓他知道,左希染還活著,在等他回來。

當宋琛易離開第五天,蒂奇離開第三天的時候,左希染把北郊城堡所有能看的東西都看了一遍,可是還是找不到任何有關信物的信息,仿佛那東西從來沒有在獨尊堂存在過似的。

深夜,她一個人守在書房裏,沒有開燈。隻是開了一個台燈。她絞盡腦汁,努力地搜索著自己曾經的記憶,說不定是曾經自己聽說過卻忽略了,又或者是藏在了一個她想不到的地方。可是無論經過多少次的頭腦風暴,她都一無所獲。

宋琛易離開的第七天,蒂奇一行人到了湘西。她每天都會和左希染報告情況。到湘西之後他們先去了蚩西祖堂,發現祖堂內一個人都沒有,而且什麼隨身的衣物也都不見了,這和臨風說的去醫治的情況非常吻合。

但是湘西卻一點情況都沒有,苑萊和蒂奇決定第二天去那個小鎮看看。

“你們要小心啊,聽說那個地方現在已經被封鎖了。”

左希染關切地說,他們點點頭,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還是同樣的夜晚,左希染麵對著那本族長留下的日記本發呆,這每一位族長的手記她都看了一次又一次,可是還是什麼收獲都沒有。

左希染看到了南宮鶴的手記,上麵寫的確實是在戰亂中不慎丟失,和在蚩西找到的那個樹皮本上麵記錄的一模一樣。

她苦苦思索未果,想給自己去倒杯咖啡,走到窗戶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在北郊城堡的外麵,圍了許多許多的黑衣人。

從上麵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好像是小螞蟻,看著人數不容小覷啊,左希染心裏特別的恐慌,她不禁想到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