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希染在床上昏迷了好久,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暗無天日的房間裏。
她使勁的掙紮了幾下,就發現放手的捆綁住。
“該死!”她狠狠的咒罵了一聲,可是卻不小心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她借助著昏暗的燈光看著房間裏麵空無一人。
她也不想多費力氣,索性安然的躺在床上。
那個人……是誰?
就在想著頭昏欲裂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
他們此刻好像在一個洞裏,門被打開的時候,能夠聽到石頭相互摩擦碰撞的聲音。
外麵的陽光一下子湧進了這個黑暗潮濕的洞穴,左希染眯著眼睛迎著光看著那個男人。
之前那個男人的聲音十分修長,即使是現在,背著燈光,依稀能夠看得出來男人好看的臉。
左希染有些不悅的問道,她可是還有沒有階下囚的感覺,反而是一臉輕鬆得意,“既然都已經把我救過來了,為什麼還不說你的名字?”
男人放下了手中端著的東西,然後慢慢的走到了左希染的麵前,半晌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就在左希染以為這個男人不會說話的時候,男人突然輕啟薄唇。
“受人之托而已。”
左希染隱約的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和她昏迷的時候接住她的那個男人有所不同,她索性也不再多問,伸出手來,想要桌子上的那瓶藥。可是無濟於事。
媽的!這個男的就是故意在搞她!
把藥放那麼遠,她連夠都夠不著,怎麼喝呀?
“往我這邊拿一點好不好?拜托,你放那麼遠,我怎麼夠得著啊?還有我已經寫過來了,我不會逃跑,能不能把這鐵鏈子給我解開?”她口氣中滿是不悅的說著,甚至還多了許多質問。
男人眯著眼睛看著左希染,覺得這個姑娘真的挺有意思的,都已經成為階下囚了,竟然還說話絲毫不知道收斂脾氣。
“暫時不可以。”男人用著不容置喙的口吻說著。
事實上,他的目光盯著左希染受傷的那個地方多看了幾眼。之所以把他綁著,不過就是怕她受傷的時候亂動,可如今看來也沒這個必要了。
因為左希染的傷也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他暗自驚歎於這個女人的恢複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這個東西綁著我,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左希染覺得一陣心煩意燥,這種對於現實一無所知的感覺,讓她覺得惶恐。
她是誰?她是左希染,是獨尊堂的堂主,怎麼可能會任由人拿捏?
左希染一直在計算著她和那個男人的距離,男人似乎看出來了左希染想要做什麼,刻意離她有很遠的距離。
“不要白費力氣了,想要活命的話,就安安靜靜在這裏邊呆著。”男人看著左希染要麼是套他的話,要麼就是想要想方設法的綁架他威脅他給她鬆綁,頓時間覺得有些頭疼。
他可能會一時想不開,就把她給救下來了?
偏偏要找這個少奶奶,真是沒事找罪受。
“你說你為什麼要救我?”左希染充滿探究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皎潔的目光不斷的跳動著,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麼。
男人再也不敢多說話。
這個女人真是太聰明了,聰明得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他匆匆的關上了門,走了出去,末了,丟下了一句,“你的夥伴蒂奇,很好。”
這下左希染更加感覺到一種無力的挫敗感,苑萊失蹤,而她現在究竟落入了誰的手中還不一明,甘樊·海因裏希要是真的最後拿到了手杖,後果不堪設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左希染等得已經有些急不可耐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
老鼠?!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有幾隻老鼠在他的耳朵邊爬來爬去。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既然都已經到了連老鼠都要到她耳邊欺負她的地步了。
“來人來人,快給我來人!”左希染有些不滿的喊著,她能夠感受到那個男人對她沒有絲毫的利益,反而有些許的關懷。
她不斷的懷疑的那個男人是誰,可是心裏麵卻沒有答案。
門外的人也聽到了裏麵的響聲,緩緩的打開了門,剛才那個男人又走了進來。
他一起來就十分眼尖的看到了左希染身邊的那幾個老鼠,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幾個飛鏢,直接衝著左希染的門麵甩過來。
左希染心中驚魂未定。
這幾把飛鏢可是朝著她的臉過來的,她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怕這些飛鏢萬一走偏了,紮到她那如花似玉的臉。
左希染甚至感覺到了老鼠流血掙紮但是卻被飛鏢穩穩地定住的畫麵樣子,而且不知為何感覺耳朵邊上都是潮濕的。
這種感覺讓左希染很不爽。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快點把我放了!”左希染幾乎是用著威脅的口吻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