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的出現讓宋琛易的心裏一緊,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難道老堂主真的沒有死?
“上麵寫了什麼?”苑萊問道,蒂奇也好奇地看著他,但是宋琛易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解釋,左希染的表情有點麻木,似乎已經被發生的事情所震驚,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希染,我……”宋琛易想解釋一下,她晃著神,什麼都聽不進去。
“我看看。”蒂奇拿過信,和苑萊湊到一起去看,左希染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存在,不敢相信地看著宋琛易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沒有死了?”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指控,似乎是在說他欺騙了左希染,宋琛易皺皺眉,似乎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點什麼才好,馬上解釋道:“我,我當然沒有騙你了!”
“那這是什麼,為什麼你一點都不驚訝,難道不是你早就知道了嗎?”
他不得不承認,看到這封信,恐慌多餘了震驚。
因為他之前已經猜到了可能老堂主還活著,所以看到這樣的事情,他並沒有太多的吃驚。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所懷疑,現在看看我的懷疑是正確的。”
左希染似乎並不想接受這樣的回答,拿起自己的流金鞭離開了房間,宋琛易剛想追過去,但是卻被苑萊拉住了。
“她也累了,讓她休息休息吧。”
“我……我怕她瞎想。”宋琛易無奈地說道,畢竟老堂主算是左希染的滅族仇人,宋琛易不敢相信兩個人見麵會是怎麼樣子。
“放心,都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了,左希染也不是傻子,她會想清楚的。”蒂奇認真地說,“我們現在應該想的是,他是不是還活著?”
宋琛易費力地點點頭,“雖然這很不合理,但是這是唯一的解釋了。”
白玉堂神秘消失的人,突然出現的信,還有那群黑衣人身上若有若無的白玉堂的信息,都在引導著一個答案。
“可是,為什麼呢?”
蒂奇喃喃自語,宋琛易知道她的問題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要裝死,假裝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暗中蟄伏著,應該是有更大的秘密和陰謀,他到底想要什麼?
有時候,更讓人恐怖的是未知,而不是別的東西。
“你們也快去睡吧,我自己想想。”
宋琛易說道。拿起那封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不敢回到自己和左希染的房間裏麵去,苑萊說的是對的,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兩個人冷靜一下,隻有這樣,才能理智地去思考這件事情。
這封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宋琛易知道,他就在暗中。
可是宋琛易覺得這封信更像是一個邀請,邀請他過去,可是為什麼……
他的腦海中有十萬個不理解,他低下頭,深深地歎氣。曾經這個人是他最敬重的師父,因為是他把自己帶入了白玉堂,教會了自己那麼多的本領。後來出了那些事情,宋琛易從各方麵知道了他實則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混蛋,甚至還毀掉了南宮玲和宋建國,毀掉了左希染的家,可是現在想到這些,宋琛易還是不敢相信吳老狗會做這些事情。
懷疑,又緊張,緊緊地攢住了他。
“到底是見還是不見?”宋琛易的心裏充滿了疑問。
另一邊,左希染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個翻身撲在了床上,她實在是太累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信息也太多了,左希染有點不知道要怎麼去麵對。
不過她現在最在意的就是,那個神秘的磋跎族,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北郊城堡裏有很多南宮家族的資料,都是後來南宮玲自己寫的,上麵也寫了一點和蚩西的關係,唯獨磋跎族的資料是少之又少,隻說了他們喜歡在水邊生活,而且是家族群居。
左希染費力地坐起來,滿腦子都是那個白色的歐陽沐臨走之前的微笑。
“你相信我,我是來幫助你的。那個信物對你來說就是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引爆!”
他認真地說,可是臉上還是有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讓人看著心裏就不舒服。
“鬼才相信你!”左希染吐槽道,當時自己怎麼就輕信了歐陽沐那個笨蛋。
正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在窗外有一絲亮光閃過。
左希染警覺地站起來,靠近窗口,她藏在窗簾後麵,右手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流金鞭。
一片黑暗,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