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苑萊房間的路上,苑萊的父親把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告訴了她,從苑萊逃出來到回去找到他們,這些事情都在苑萊父親的心裏留下了很深的一道傷疤,讓他沒辦法接受,就是因為這些事情,苑萊現在才變成了這樣神誌不清的樣子。

“他有時候會清醒,但是大多數的時候還是在說一些胡話,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能恢複,醫生說可能就是打擊太大了受不了,不然的話沒有從那些刺激中緩過來,他說這些都需要時間。”

聽到苑萊爸爸的話,左希染真的很絕望,她想不到苑萊有一天居然會變成神誌不清的樣子,他在左希染的心裏一直都是一個謙謙君子,永遠都是那麼的善良而且純真,會為了朋友赴湯蹈火,他的睿智不知道鼓勵了左希染多少次,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神誌不清呢?

左希染覺得這肯定是弄錯了,哪個地方弄錯了。

可是當看到了苑萊以後,她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他真的變了。

自從那件事情以後,苑萊父親說他開始怕光了,總是在自己的房間裏麵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好像是在遮擋什麼,一個人在房間裏麵坐著,不和別人說話,也不搭理別人,如果好一點的話他就知道自己是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便會吵著要找左希染,誰都攔不住。

左希染不敢相信苑萊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可是直到看到他,左希染才意識到,意外就這樣來臨了。

房間裏十分的黑暗,他正坐在椅子的中間,不知道在看向哪裏,苑萊的父親把燈打開了,苑萊感覺到光亮,試探地抬起頭。

左希染和他的眸子對上,才意識到,他真的變了。

苑萊的眼神很是空洞,她看出來了,苑萊根本就不認識她了。

他別過頭去,什麼都沒說,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苑萊的父親看著左希染,\"他現在就是這樣的。\"

左希染著急地看著苑萊的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

\"蒂奇的離開讓他十分自責,他也承受不住了。\"苑萊的父親說道,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希望,他未來的日子能夠安靜的度過。\"

左希染明白了,這才是苑萊的父親和她說了這麼多話的原因。

一個父親的最後的努力了,他希望左希染能夠放過自己的孩子,讓他安靜的過完這一生。

她明白了,離開了。

苑萊的父親本來想讓她多待一會,可是左希染覺得已經沒有再浪費時間的必要了,她要做的事情還很多,苑萊的父親說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都隨便提,她拒絕了。

離開了苑萊的家以後,她去了蒂奇的墓地,看著墓碑,泣不成聲。

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她跋涉了這麼久終於回來了,卻發現早就已經物是人非了,左希染甚至沒有看到蒂奇的最後一眼,她就這樣離開了。

左希染從來沒意識到,自己如此孤獨。

現在沒有人陪在她的身邊了,宋琛易不知所蹤,蒂奇離開了,苑萊瘋了,現在她自己還在堅持什麼呢?左希染自己都不知道,這條路居然如此孤單。

她又回到了北郊城堡,它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想到曾經這裏的歡聲笑語,曾經感受到的溫暖,左希染除了絕望就是憤怒,她複仇的怒火達到了頂峰,現在哪怕隻有她一個人,左希染也要去救出那些人。

在北郊城堡的廢墟中,左希染找到了一個不屬於獨尊堂的東西,是一張邀請函,來自珍寶堂。

上麵寫著:下月初一,珍寶堂見。

左希染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哪裏,可是它出現在這個地方,左希染便猜到了,這應該就是吳老狗留給自己的。

\"必須自己一個人上路了。\"左希染對自己說,現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宋琛易,為她愛的人報仇,這個才是左希染應該做的,沒有之一。

她目光堅定地看著遠方,若此次不手刃了吳老狗,她誓不為人。

另一邊,各路力量齊聚湘西,為了這個神秘的珍寶堂聚會。歐陽沐發現有越來越多的人都出現在了這裏,各路英雄豪傑之多,歐陽沐甚至都有點開始期待這個盛會了。

“知道嗎?之前這些都是獨尊堂發號施令才可以得到的,如今一個不知名的小團體,竟然都可以對我們頤指氣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