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怎麼這麼難啊!”
左希染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了很久,也沒想到到底應該相信誰,這就好像是問你蘋果和梨要什麼,問題的答案就隻有一個似的,她根本就沒辦法選擇啊。
“你到底在糾結什麼?”
臨風看到她這樣翻來覆去的樣子,心裏也跟著抓心撓肝,“你有啥事情和我說!”
“我……”
左希染當然是說不出來了,她坐到臨風的對麵,“你覺得,你那個頂頭上司雷軍到底是啥樣的人?”
臨風看人還是挺準的,就不知道她是什麼想法。
“接觸不多,不了解啊,我要是你的話我現在就不會想這個事情,反倒是有一個更加棘手的事情在等待著你。”
“什麼事情啊?”
左希染沒好氣地問道,現在還能有什麼事情是比這個還要棘手的啊!
“宋琛易給我打電話了,他想見你。”
臨風神秘地說道,左希染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他,他找你幹什麼啊!”
“當然是想見你了,你去不去,不去的話我就幫你回絕了!”
臨風拿起手機,左希染馬上衝過來,回答道:“見。”
見宋琛易,她似乎已經好久都沒有想到過這個人了。
左希染坐在咖啡廳裏麵,這是她和宋琛易之前在華國的時候經常來的咖啡廳,這麼多年過去了它還是這個樣子,幾乎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左希染坐在窗邊,等待著宋琛易。
距離上次吵架已經過去很久了,她也沒有當時那種十分敏感的感覺了,隻是偶爾想到的時候心裏還是會刺痛,今天出門的時候臨風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再吵架了,可是她覺得兩個人見到麵肯定會尷尬的。
果然,她從窗戶裏麵看到宋琛易的身影,馬上低下頭假裝喝咖啡,差不點嗆到了。
宋琛易坐到了左希染的對麵,他似乎也有點不適應,隻是問道:“要不要吃點什麼?”
“不餓。”
左希染言簡意賅地說,都沒有抬頭看宋琛易,兩個人周圍的氣氛十分的玄妙,宋琛易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隻是他知道如果再不找左希染的話,兩個人可能就真的要完了。
“你最近還好嗎?”
猶豫半天最後還是說了這句話,宋琛易嘲笑自己,可是這句話應該也挺有用的,左希染總算是抬頭看他了,不再像剛才似的。
“挺好的。”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今天是來請罪的,這段時間我也反思了很多,我應該站在你的角度去考慮的,如果是我的親人被殺害了,我可能會比你還要激烈。”
“琛易……”
左希染沒想到他居然會如此誠懇,這好像是宋琛易第一次和自己這麼正式的說話,她都有些害怕了,不過他擺擺手,讓左希染不用再說了,他接著說道:“我這段時間也查了很多的事情,我對朝天彪的死一直都心有餘悸,他不應該突然喪命,於是派人去湘西找了好幾次,我終於發現了蛛絲馬跡。”
“什麼?”
左希染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頭,宋琛易從懷裏拿出來一張照片,放在左希染的麵前,“這人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這個是朝天彪手下的兄弟,當初我們去珍寶堂救人的時候還幫過我們,你找到了他?”
宋琛易點點頭,“準確的來說,這是唯一一個活著的人了,我找了他沒幾天之後,他也死了。”
“為什麼?”
左希染狐疑地問道。
宋琛易的心裏一直都有懷疑,從那天她穿著白色的衣服站在大街上的時候他就覺得這肯定有問題,不過朝天彪畢竟走的是地下的營生,找起來也很不方便,宋琛易幾乎是每個兄弟都找了一遍,可是都死了,整個朝天彪手下的兄弟,傭人,甚至是兩個孩子當時的奶媽,全部都死了,隻剩下一個照片上的人,也是在湘西邊上的一個山坳坳裏麵找到的,他應該是在躲避什麼人,也不敢出去,沒有什麼吃的,離死也不遠了。
“到底是誰把他們逼到了這個地步?”
左希染聽到宋琛易的描述,眼淚幾乎都要下來了。
聽那個唯一活下來的人說,朝天彪的死亡,都是源於一場變故。
曼娘為他生了兩個孩子,小兒子百歲的那天他高興,請了很多人來家裏喝酒,後來都喝多了,曼娘就帶著兩個孩子去睡了,朝天彪和大家還在門口喝著,可能是那天都喝多了,大家都不清醒,突然就衝進來了一夥一夥的的黑衣人。直接就拿著刀砍來砍去的,絲毫都不顧忌這家裏有沒有活人,大家都喝了酒戰鬥力降低,而且對方人多勢眾,沒多久就都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