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左希染和飛狐坐在家裏麵,兩個人都不知道要說點什麼才好,左希染更是緊張,她沒想到飛狐會主動來陪她,可是這漫漫天下,兩個人又要去哪裏呢?
“我們總不能一輩子躲下去啊!如果想解決這個事情的話,現在關鍵的問題還是找到那個凶手。”左希染突然說道,飛狐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的,但是對於華樺背後的那個人在哪裏,他們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爺爺沒有和你說過攝魂術的事情嗎?”左希染著急地問道,“那個人教了華樺攝魂術,他肯定就是書上說的最後一波的人了。”
她用懇切地眼神看著飛狐,眼神中充滿渴望,飛狐被看的有點緊張,馬上向後坐了兩下,“他從來都沒和我說過攝魂術啊,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裏。”
左希染泄氣了,飛狐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她也對此沒有任何想法,兩個人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飛狐緩緩地說道——
“爺爺臨走之前對我說,如果以後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可以把他給我的錦囊打開,裏麵有能夠幫助我度過難關的辦法。”
他才想到爺爺留給自己的那個錦囊,當時爺爺馬上就要離去,飛狐也沒有很在意那個錦囊,把它隨便地放在了雷家,甚至在離開的時候都忘記帶上它了。
“那我們去拿吧,在哪裏?”
左希染著急地問道,飛狐無奈地說道:“在雷家。”
左希染顯然是不能去的,現在華國到處都是眼線,都在找她,現在回去不被抓起來才怪,飛狐想了想決定自己回家去拿,現在在雷家隻有自己那個傻瓜弟弟,身體虛弱的很,去一趟應該也沒有什麼危險。
“你在這好好呆著,如果有什麼變故的話,就一直往北走,我回來要是沒看到你,也會往北走追你的!”飛狐對左希染說道,她點點頭,飛狐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她想好了,如此的貼心。
看著飛狐離開的背影,左希染不由得覺得給他實在是惹了太多的麻煩。
她拿出北國圖誌那本書,把它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在描述攝魂術的那個地方她試圖去理解寫這本書的人心裏當時的心理活動是什麼,這本書寫攝魂術的篇幅是最少的,為什麼會這樣呢?
書上寫攝魂術的傳人一般都是女人,大隱隱於市,對方在暗處左希染是肯定找不到的。
不過,從她做過的事情來看,其實是可以得出一些規律的。
從最開始雷軍按照她的命令行事,殺了左希染的救命恩人,曼娘,朝天彪,又給宋琛易下了攝魂術,這一係列的事情明顯都是針對左希染的,她沒有傷害左希染,但是每一刀都紮在了左希染的心裏,她確實沒有動左希染,可是卻傷害了每一個她在乎的人,這個就是問題所在。
雷軍要殺左希染,之後她死了。華樺派人追殺左希染,然後她死了。這兩件事情還全部都嫁禍到了左希染的頭上,現在沒辦法逼得她到處流浪,這個人真的是厲害的很,她要的到底是什麼呢?是要左希染的命,還是要左希染的北國圖誌呢?
她的心裏真的充滿了疑問,可是這本書能給自己的資料不多,更多的事情還是應該繼續看著左希染自己尋找結果。
這真是一道沒有答案的謎題啊,左希染痛苦地想,到底是誰這麼看不慣她,一定要折磨她到失去所有的一切。
飛狐來到雷家的門口,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回來了。
雷軍死的時候他回來了一次,看到雷勳那個身體糟糕的樣子,他也不忍心把房子收回來了,就還是把這個雷家的宅子留給雷勳。
這些年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好,對飛狐也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他是不想趕盡殺絕的。
才走到門口保鏢就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二少爺居然會回來,飛狐一腳把他踹開:“行了別和我廢話了,雷勳在不在?”
“三少爺在的,最近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現在應該在睡覺。”
保鏢緊張地說道,飛狐點點頭,順著鵝卵石小路走進了房間裏麵。
他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床下麵的廢舊盒子中找到了那個爺爺留給自己的錦囊,剛想離開,看到雷勳坐在輪椅上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麵前。
“哥。”
雷勳虛弱地說道,飛狐伸出一隻手製止了他,“別說,我可不是你哥,我們也沒有什麼血緣關係,說那些虛頭巴腦的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