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要傳入十萬大山，行不惡大驚失色，隨即望向下方的那兩人眼裏多了一絲殺意。
“阿彌陀佛，若是白蛇傳和哪吒鬧海此等玄功妙法傳入妖族，日後定會引發滔天大禍，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其他幾人臉色也帶上了一絲寒意，哪怕是最溫和的顏玉同樣如此。
平日裏可能是由於觀看白蛇傳與哪吒鬧海過於簡單，隻需要支付一塊靈石的門票。讓他們有些忘卻此等能領悟道法真意的話本是有多麼珍貴，這種放宗門裏也是聖地一般的存在。
他們能夠參悟其中的道法真意，妖族同樣可以，特別是白蛇傳。
他們可能不會敵視具體某個妖怪，但他們一定敵視妖族。在雙方的認知中，對方就是生死大敵。
“打住！都把殺氣收回去，別暴露了。還有你們這副仇妖極惡的樣子，是想吃了蛇兒嗎？”
霧笑白了一眼這幾個人，隨後一有機會又開始抱著蛇頭擼。
白發如雪，光滑剔透。
四舍五入下來，這就是在摸白發版趙靈兒！對於霧笑這種仙劍粉，簡直就是致命誘惑。
“……我不是妖族，我隻是一個蛇。”
白蛇兒實在是無法理解人類為什麼這麼喜歡摸頭、捏臉這種行為。
“不是一條蛇嗎？”
“你們是一個，我也得是一個。”
霧笑忍不住輕笑幾聲，笑盈盈的看著下方的交易。
“你們忘記了嗎？萬事舍的影片分兩種，一種是給平民看的，一種是給修士看的。前者沒有道法真意，鬥法經過了刪減，而黑市中流傳的都是這種。”
這就是她有恐無憂的原因。
如果沒有了道法真意與鬥法，那這就是一個稍微好看的故事。
其餘的人稍加思索，逐漸收回了殺意。
顏玉問道：“妖族是怎麼知道萬事舍的事情的？修行界都沒傳遍，十萬大山那邊竟然知道了。”
修行界信息堵塞，大家閉關都是以年來算的，哪怕是好友之間一年都不一定來往一次。就如他自己，早在很久以前就送信回宗門，通知同門前來觀看萬事舍的影片。
可直到現在也就一兩個人來看，大部分人可能還在閉關中沒看到自己的信。
“妖族比你想象中要關注神州，我們天魔門懷疑類似坊市，黑市這種地方都有妖族的細作。追溯一下大概是那個金鵬大妖被殺後，十萬大山也開始變得小心謹慎。”
霧笑作為天魔門的“接班人”，知道許多他人未曾窺見的隱秘。
“實際上，各方勢力對神州的窺視從未停止過。隻不過由於道佛魔那幾位老祖宗還活著，都不敢做出實際行動。之前道尊隕落時，金翅大鵬就是第1個想吃螃蟹的，然後被將近20個化神大能突襲當場暴斃其，他妖聖都來不及支援。”
聽到這番隱秘，眾人若有所思，金翅大鵬他們也有聽說過，但被20個化神大能打死還是第1次聽到。
“順帶一提，那一次玄霄宮沒有出力。”
顏玉臉色一黑，那時候他們在操辦道尊葬禮，再加上人手足夠，所以才沒參加。
“那現在怎麼辦？”
“等，準備釣大魚。黑貨是打不完的，妖族想弄到萬事舍的話本很簡單，與其打草驚蛇不如看看是誰要的黑貨。”
在他們討論的時間，下方已經完成交易。
神秘男子拿到東西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他的腳步越來越快，仿佛是發現他們一樣。
“被發現了？”霧笑眉頭微皺，他們現在被蔽日莎籠罩，按理說對方應該無法察覺才對。
蔽日莎，元嬰期法寶，非化神不可見。
難道對方是妖聖？
想到這種可能，霧笑忍不住停下腳步。雖然妖聖來偷話本很離譜，可萬一是真的他們這樣子追出去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