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並非萬能,若真的無事不曉無事不通的話,那麼天道怕是也不會允許對方存活於世。
像他們這種人,可看風水,可看麵相,可斷運途,有些事情看破不能說破,有些事情連看都不能看,有些事情明知結局卻也無法挽回,雖有變數,但將希望寄予此等變數的話,無異於是將之寄予運氣。
非絕路,絕不可取。
陌玉緩步後退著,每退一步,便有不起眼的粉末從她的手中漏出,一點點的,有的沾染到了草葉之上,有的順風而飛,飄散到了別處。
南宮不知道陌玉灑的到底是什麼毒,隻覺得那味道有些不好,但他卻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分心,因為眼前的人已經讓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這是中毒的狀態嗎?
南宮心中一片駭然,倒不是說後悔跟著來了,而是震驚於這些人的身手,再者,在那夜色之中還不知道藏著多少,若每個人都擁有這樣的身手,安平章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些。
培養人手,需要大量的人力、財力與時間,尤其是人,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為高手,這是自身條件的限製,跟其餘的無關。
“安心些,別太緊張,這樣的人不會太多。”陌玉開口,清脆的嗓音順風傳入了南宮。
南宮整顆心都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右,躲。”
兩個字,果斷而又急促。
南宮的大腦還沒有運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先一步動了。
明亮的刀刃落下,離他也不過隻有幾寸而已,若沒有陌玉的提醒,若他晚一步,即便自己的手臂不被砍斷,也肯定會受重傷。
南宮來不及去多想什麼,他看著突然加入的人,壓力陡增。
陌玉依然在一步步的後腿著,手中捏著的毒粉已經全數都被她灑落在了地上。
七八個人警惕而又快速的朝著她靠近,腳步落在地上,也隻有細微的沙沙聲。
陌玉的手指捏著兩顆圓形的黑色東西,鳳眸微微眯起,精神高度緊繃著,計算著對方離自己的距離。
當三個人躍起,三把利刃當頭罩下的時候,她的手臂微微一動。
“嗆”
隨著眼前一暗,武器相撞的聲音也傳入了耳中。
“你膽子可真大,都這麼近了還不躲。”
“拓跋兄。”陌玉緊繃的肌肉又放鬆了下來,“你來的太早了。”
“我還以為你會埋怨我來的晚了呢。”
拓跋有些意外,但他也知道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彎刀劃過了淩厲的弧度,他的身體在半空中一個扭轉,血光彪攝,三具屍體幾乎同時倒地,噗通聲連成了一聲。
他落在了地上,腳尖在地麵一點,身體猛然飛出,強行插入了南宮的戰圈。
“別礙事。”
拓跋淡漠的掃了他一眼。
南宮一愣,壓力大減,也沒有什麼要生氣的意思,快步退到了陌玉身邊,就這個功夫,拓跋已經解決了兩個人。
“你哪兒找來的這種猛人?”南宮啞然,自己都覺得十分棘手的人對方竟然短短的時間就解決了,還要不要讓別人活了?
“畢竟我也是有靠山的人啊。”陌玉彎起了唇角,笑容清淺。
南宮摸了摸鼻尖,“你那毒到底奏效沒有?”
“嗯。”陌玉頷首,“你跟他們的差距本來就大,所以這麼短的時間是察覺不出來的,拓跋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