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昊被餘深說得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這個女人了。剛剛還是梨花帶雨一般的楚楚可憐,現在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顧銘昊無奈地搖頭,說道:“早點睡吧!”
話落,他轉身剛要上床,便聽到餘深在背後叫住了他。
“等一下。”
她上前,伸手摸了一下顧銘昊那濕漉漉的頭發,皺眉說道:“頭發這麼濕睡覺,會頭疼的。”
“沒關係。”顧銘昊不以為意地坐在床沿。
“有關係的,生活的小細節不注意有可能會影響一生,如果因為濕氣頭疼的話,得不償失。”話落,餘深四處望了望,收回眼眸,移向顧銘昊,問道:“吹風機在哪兒?”
“不知道。”顧銘昊實話實說。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存活下來的。”餘深四處沒找到後,打開房門,去下麵找了李嬸,拿了吹風機回到了房間,隻見顧銘昊蹙眉望著她。
她插上電源之後,望著顧銘昊,說道:“轉過身去,我幫你吹一下頭發,這麼濕睡覺,會出人命的。”
顧銘昊無奈地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真得轉過身。
當餘深那纖細的手指穿過他的頭發時,她溫柔地輕撩著發頭,溫熱的氣流不斷地在烘幹頭發時,顧銘昊的心沉了下來。
當餘深再次輕彈著顧銘昊的頭發時,顧銘昊突然就抓住了她的手,繼而轉過身,冷漠地看著她,質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餘深不解,當她的目光移到顧銘昊那赤著的上身時,她立馬轉過身去,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回答道:“你自己吹吧!省得等一下說我心機重,故意找借口接近你。”
話落,餘深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沙發旁,然後拉起被子將自己連頭都包住。
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去關心顧銘昊的頭發幹不幹的問題?他愛怎樣就怎樣,頭疼死活該。
顧銘昊沒再一步追問餘深。
當燈熄滅時,偌大的房間內隻有外頭路燈泛黃的餘光照了進來。
餘深睜著那雙幽幽地大眼,一向睡眠超好的她徹底地失眠了,不是因為睡沙發不舒服,而是不習慣。
她眼睜睜地看著天花板,疲憊地撐到淩晨,斷斷繼繼地睡了一些。
就這樣,將近清晨時,餘深隱隱約約聽到了淅淅瀝瀝的雨水聲。
她緩緩地睜開眼,天已經微微亮了,她坐了起來,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之後,慢慢地站了起來。
清晨的外頭下起了雨,餘深緩緩地走到陽台,看著外麵被雨水洗刷而碧綠一片的院子,空氣中散發著清晨清新的空氣,還有淡淡的泥土味道,好聞而沁脾。
不知道什麼時候,顧銘昊竟然跟她並肩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