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算一步。”餘深淡淡地回答著。
“餘深,你到我那兒住吧,別跟李木木住在一起。”楊楠的突然邀請讓餘深十分震驚,她蹙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楊楠,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看起來很可憐,所以需要你的施舍?”餘深沉聲問著。
“餘深,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想保護你。”楊楠鄭重地回答著,目光真誠地看著餘深。
“我不需要保護。你現在是木木的男朋友,我希望我跟你之間永遠保持著最純潔的同事關係。”餘深冷聲回答之後,抱著紙箱直接打開辦公室的門往外走。
楊楠就這樣靜靜地跟著她的身後,他看著這個倔強的女人,一直護送她到上了車,他才默默地轉身回到事務所。
餘深上了車之後,回到木木的住所。
她一個人就這樣站立在大廳中央,許久才默默地落下了淚水,沒了工作,就等於生活沒了重心。
一切歸零的感覺太可怕了。
她一個人拿著抹布,拖把,然後幫木木整理著衛生,快中午的時候,去了趟超市買了一些菜。
驀地,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餘深落寞地上前,拿起手機一望,是顧銘昊的電話。
她猶豫了一下,心思沉重地摁下了接聽鍵,低沉地“喂”了一聲。
“你不在家?”顧銘昊試探性地問著。剛剛他打電話回家,李嬸接的電話,吱吱唔唔半天沒說餘深的行蹤,顧銘昊覺得有點蹊蹺。
餘深沉默不語,他問這個想幹什麼?他現在在哪裏,一聽這個問題就知道他還沒回到顧家,否則怎麼可能不知道她離開顧家的事。
“怎麼不說話?”顧銘昊繼續追問著。
餘深抿了抿有點幹涸的雙唇,聲音略帶沙啞地回答道:“我在外麵,你有什麼事嗎?”
“我讓你在家等我,你跑哪個外麵了,早點回去。”顧銘昊溫柔地叮囑著。
餘深莫名地觸動著,她沉聲說道:“顧銘昊,我離開顧家了,等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把婚離了吧!”
“你說什麼?”顧銘昊聲音瞬間冷冽了起來。
“我說,等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離婚吧!”餘深再次重複了一遍。
“我讓你再說一遍,你就再說一遍,你什麼時候這麼聽過話?”顧銘昊在手機那邊憤怒地嗬斥著。
“我是說真的。”餘深重重地回答著,“我好累,別找我。”
“你在哪兒,我馬上回去見你,見了麵再說。”顧銘昊直接掛斷了電話,從沙發上起身,打開酒店的房門正準備離開,隻見冷靜凡將自己裹得跟木乃伊一樣,神秘地溜進了房間。
她迅速地摘下臉上的口罩,帽子,還有墨鏡,衝著顧銘昊甜甜地笑著,上前就主動投入他的懷抱,驚喜地說道:“我聽助理說,你來找我,我真得太激動了,讓你等了這麼久,真得太抱歉了。”
顧銘昊麵無表情地推開冷靜凡,低頭看著她那張濃妝豔抹的美豔臉龐,說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冷靜凡不解地看著顧銘昊,“銘昊,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合同的事,不是你搞得鬼,還會是誰?”顧銘昊的逼問讓冷靜凡慌了一下,瞬間又立馬調整自己的情緒。
她不以為意地迎上顧銘昊那漆黑的雙眸,說道:“是我又怎麼樣,你跟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真結婚,為什麼要騙我?”
“冷靜凡……”顧銘昊厲聲吼著。
“顧銘昊,你敢說你愛的人不是我?”冷靜凡尖銳的聲音毫不示弱地頂了上去,“在你結婚的那天,你從酒店出來找我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你心裏一直是有我的。”
“那是過去時。”顧銘昊冷聲提醒著,他現在一心隻想回去找餘深,那個笨女人,他原本以為過來找冷靜凡說清楚,卻沒想到他前腳剛一走,後腳她就逃了。
“不是過去時,銘昊,你知道我心裏從來隻有你一個人。”冷靜凡哽咽地解釋著,目光中含著淚水。
她始終明白一個道理,女人的淚水就是製服男人最大的武器,從小到大,顧銘昊最見不得她流淚了。
原本冷家跟顧家是世交,後來顧銘昊的爸媽離婚了,她的母親死了之後,父親的生意也失敗了,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但唯一不變的是他們兩個人的心。
一切的萬惡之源就在於冷靜凡太在乎自己的事業,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跟顧銘昊步入婚姻的殿堂。
如果有重來的機會,她會放棄所有的一切,隻選擇顧銘昊。
“你好好跟那個洪景烈過下半生吧,別再出來興風作浪,我念在我們曾經的舊情上,過來跟你說一聲,別傷害餘深,否則我不會放過你。”顧銘昊冷聲警告之後,轉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