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不是更好,撒點孜然上去,味道就更鮮美了。”餘深打趣地笑完之後,看到顧銘昊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她皺眉,好奇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我發現我老婆長得還可以嘛,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非常標致。”顧銘昊誇張地形容之後,餘深輕抿著唇,努力壓抑著笑容。
可看到顧銘昊那一本正經的表情之後,她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顧銘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說會道的。”
“你不知道男人也會裝嗎?”顧銘昊淺笑著。看著餘深那燦爛的笑容,他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眉頭緊鎖委屈的樣子時,他莫名的心疼著。
或許這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已經超過了他的想像。這次雖然臨時決定出差一周時間,可他莫名地擔心著。
餘深這兩天忙碌了起來,她替顧銘昊收拾著行李,然後查了他的行程,給他備了一些路上吃的,用的,甚至感冒藥也給他備著了。
出門在外的,難免會有個頭疼腦熱的,到時沒有她在身邊,吃點藥還能撐到醫院去。
顧銘昊出差了,司機送他去的機場,然後在上飛機前,他打了個電話給餘深,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餘深調侃他有點少見多怪了,隻去一周時間搞得這麼依依不舍的。她接完電話一下樓,便看到冷靜凡,她這是算準了銘昊一離開,就直接過來影響她心情的。
冷靜凡緩緩地走了樓梯,然後來到了餘深的麵前,她環望四周,見四下無人之後,原本一臉的笑意瞬間收起,冷冷地瞪著她,沉聲說道:“姓餘的,上次酒店的事,你做得夠狠,我這輩子都跟你沒完。”
“酒店的事?”餘深同樣諷刺地看著她,“如果不是你設計在先,怎麼可能自食其果了。”
“別跟我說這些,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爭銘昊,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條件。”冷靜凡上下打量著餘深,無情地挖苦著,“我跟銘昊從小一起長大,他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你清楚,你就不會逃婚。”餘深反擊著,“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一旦錯過,終身錯過。”
“不會的,銘昊是我的,誰也搶不了,包括你。”冷靜凡雙眸緊緊地瞪著餘深那隆起的腹部,“你以為你用別人的孩子來冒充顧家的血脈,就可以拴住銘昊的心嗎?”
“我懶得跟你說。”餘深側身,正準備下樓,她還沒站穩。
冷靜凡迅速地來到她身後,想都沒想,用力將餘深一推,隻見她向前一傾,整個人如球一般滾落而下,重重地撞到了一樓的地麵上。
餘深痛苦地蜷縮著,全身顫抖著。
冷靜凡故裝吃驚地叫道:“爺爺,顧伯伯,不好了,餘深從樓梯口摔下去了。”
被冷靜凡這麼一叫,全家人迅速地跑了出來,一看,立馬被眼前的一切嚇到了,隻見餘深已經昏迷,下身被鮮紅的血液浸染了。
顧延宗二話沒說,立馬打了急救,然後將餘深送到了醫院。
因為胎兒不足月,產婦昏迷,需要進行緊急剖腹產,必須親人的簽字,因為銘昊出差,所以顧延宗在手術同意書上家屬欄內簽上了字。
大約半小時後,護士出來告訴外麵的所有人,產婦已經產下一個女嬰,因為不足月,肺部還有身體的其它部位都發育不完全,不能自主呼吸,需要送到保溫室內,進行護理。
而產婦因為大出血,頭部撞到地上,正在全力搶救,不排除有其它的並發症,請家屬做好最壞的準備。
一聽到這個消息,顧爺爺心慌地望著一旁的顧延宗,說道:“這可怎麼辦,銘昊不在家就出這樣的事,到時他會說我們故意排擠餘深的。”
“我打了他的電話,關機中。”顧延宗有點無助地回答著。
隻有一旁的冷靜凡戴著口罩,雙眸複雜地站著,聽到兩位長輩在自責的時候,她冷冷地說道:“爺爺,顧伯伯,不用自責,如果姓餘的懷的不是銘昊的孩子,那麼她現在隻是報應到了而已。”
“什麼意思?”顧延宗不解地看著冷靜凡。
“顧伯伯,你上次不是說,姓餘的自己都承認懷的不是銘昊的孩子,那麼孩子出生了,不就可以去驗DNA嗎?如果孩子是銘昊的,那麼萬事大吉。如果不是……”冷靜凡頓了頓。
一旁的顧延宗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問道:“如果不是的話,要怎麼處理?”
“很簡單,如果是,我們盡全力救治孩子。如果不是,放棄救治這個孩子。反正孩子發育不全,死亡的話,不是很正常。”冷靜凡話一落,顧爺爺立馬震驚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