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深打車來到了帝豪酒店的二樓咖啡廳,她遠遠地就看到楊楠身著深藍色西裝,正在那邊悠閑地品嚐著咖啡。
她走近了之後直接坐在他的對麵。
“我要的證明都打出來了?”餘深低聲問著,雙眼落到了咖啡桌上的那一袋牛皮紙信封上。
“都打了。”楊楠看著餘深淡淡地笑著,他的手指輕輕地在信封上彈了兩下,說道:“都在這裏麵。”
“好的,我知道了。”餘深平靜地回答著,她的麵無表情讓楊楠略顯失望,他原本以為餘深會開心地給他一個笑容,但她卻吝惜一切開心的表情。
“餘深,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我幫你把證明打出來了,你就沒什麼話想跟我說嗎?”楊楠傷心地看著她。
餘深不以為意地迎上他的目光,質問道:“你該不會想讓我對你說聲謝謝吧?”
楊楠怔了一下,沉默著。
“你把我的臉整成這樣,開個證明給我,難道不應該嗎?你把我從車禍現場救起來,我是應該對你說聲謝謝,可你後麵幹得是些什麼事?”餘深冷笑著,失望地看著楊楠,“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呢?”
“我愛你。”楊楠情緒激動地說出這三個神聖的字眼來。
餘深諷刺地看著他,為什麼她覺得男人嘴裏這麼容易說出來的三個字特別廉價呢?是不是所有的女人一聽到這三個字,就得接受呢?
“把證明給我,至於其它的話,別說了。”餘深直接奪過他咖啡桌上的信封,然後開了起來,看了一下,果然是她需要的資料。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料,便起身準備離開。
楊楠立馬叫住了她,“餘深,陪我喝杯咖啡吧?”
餘深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看他,沉聲說道:“不想喝。”
話落,餘深直接離開了咖啡廳,電梯到了一樓,剛走出去便看到一個戴著墨鏡的女子上前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
餘深手中的信封直接掉在那紅色的地毯上,隻見那女人帶著歉意彎腰拾了起來,與此同時,她也摘掉了臉上的墨鏡。
那雙微笑中帶著莫名寒意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餘深,嘴角牽強一揚,卻溫柔地問道:“是餘深吧!”
餘深愣了一下,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
她可以確定自己不認識她,可為什麼這個女人會認出現在的她呢?她到底是誰,突然的出現,莫名的接近,會有什麼意圖?
“我認識你嗎?”餘深警惕性地看著眼前這個美豔的女人。
隻見她淺淺一笑,微微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有空嗎,陪我到你們的福城江邊走走?”
餘深蹙眉看著她,心裏嘀咕著,她既然選擇在一個公共的場合見麵,那應該說明她是有顧慮的,就是怕她不跟她過去。
她不會是有什麼秘密想要告訴她?
經過深思熟慮後,餘深慎重地點了點頭,回答道:“可以。”
二人直接出了帝豪酒店,打車到了福城的江邊。
江邊的風有點大,但卻非常的愜意。
那女子觀望著江麵的漣漪,久久地沒回過神,直到餘深跟她並肩站立的時候,她才微側過臉,看著她,說道:“你心裏肯定有什麼疑問,為什麼你整容了,而我卻一眼就認出了你?”
“是的。”餘深沉聲回答著。
“其實說實話,我並不想過來找你的。”那女子苦笑著,“我並不認識你,但是我看到過你的照片,我這麼說,你可能會更糊塗了。”
餘深的確更加糊塗,這個女人說了這麼多無關緊要的話,到底想表達什麼?
“你有話就直說。”餘深開門見山。
“我是楊楠的妻子。”女人的自告家門讓餘深頓時錯愕,她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隻見她淡定地迎上餘深的目光。
“你不驚訝嗎?”那女人好奇地看著餘深。
“有點,不過我更好奇你為什麼來找我。”餘深坦白,那女子苦笑著,低哼了一聲,“如果不是楊楠逼著我分手,我想我根本不可能過來找你。”
“分手?”餘深不解,可剛一問完,她又立馬恍然,“不會是因為我吧!”
想想都知道這個女人突然上門找她,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緣故,應該不會這麼突兀地約見麵的。
那女人嘴角微揚,稱讚道:“餘小姐果然聰明。”
這句話聽著不像誇人的,反倒是諷刺人的話,餘深就算再傻也能聽得出來這聲音的背後藏著多少的無奈。
“我不知道楊楠結婚了,我也沒想過要破壞他的婚姻,因為我自己也結過婚,也有過孩子,我深知一段婚姻的不容易,所以請你放心,我……”餘深話還沒說完,就被這個女人給打斷了。
“你剛剛沒聽到重點嗎?是分手,不是離婚。”女人突然厲聲打斷了餘深的話,“餘小姐說了這麼多,難道不想問問我這些年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