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深震驚地看著顧銘昊將車開走。
她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心重重地沉了一下,委屈地懷疑著:什麼時候顧銘昊變得這麼腹黑?
其實她早該明白顧銘昊一直就這麼腹黑,不鳴則矣,一鳴驚人。
餘深覺得自己每一次都會不知不覺跳進他挖的坑裏?
她自嘲著,無奈地想著什麼時候她也能夠在顧銘昊的麵前抬頭挺胸一次。
正當餘深還在思考的時候,顧銘昊的車又緩緩地倒了回來,車窗慢慢地放了下來。
“上車吧!”顧銘昊望著餘深,低聲地說著。
“你不怕被傳染,等一下你也變傻子了?”餘深堵氣地瞪著他,“你不是很囂張,隻讓我問一個問題,問完了還不回答?”
“你上不上來?”顧銘昊追問著。
餘深搖頭,“算了,我還是靠我自己的兩條腿走回去,最起碼這兩條腿不會把我半路拋棄。”
“最後一次問你,上不上來?”顧銘昊一沉聲。
餘深迅速地打開了門,坐到了副駕駛上,然後乖巧地把安全帶給係上。
“看來你挺有自知之明的。”顧銘昊低諷一聲後,餘深衝著他諂媚地笑了笑,“沒辦法,女人沒骨氣不是很正常嗎?”
聽到這個回答後,顧銘昊眼神略過一抹笑意,他抿著唇,微微地點了點頭,“算你識相。”
車緩緩地開著,餘深用眼角時不時地瞄著他。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你這時不時的瞄兩眼,想幹什麼?”顧銘昊質問著。
餘深有很多問題一直想問顧銘昊,可又怕他還在氣頭上,等一下一問,直接火上澆油就慘了。
“銘昊,我們……”餘深話剛說出口就被顧銘昊給打斷了。
“我們現在隻是朋友關係,純潔的革命友誼。”顧銘昊沉聲說著。
餘深一聽這些,眉頭微微一蹙,“你的意思是,我們是還沒離婚的朋友?”
“隨你怎麼想。”顧銘昊俊臉微側,低聲地回答著,“反正你都把我屏蔽了,連親你一下,都要擦半天嘴的人,難不成你還把我當老公?”
“是,我們的關係是純潔的。”餘深被顧銘昊的陰陽怪氣弄得裏外不是人。
“你剛剛想說什麼?”顧銘昊手握著方向盤,不以為意地問著。
“顧銘昊,你信任過我嗎?”餘深小心翼翼地再次詢問著。
“你說呢?”顧銘昊直接將車停在了一旁,鄭重地將臉轉過來看著餘深那白皙精致的小臉,“你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裏?”
“我錯在哪裏?”餘深不解。
她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或許是跟洪泰走得太親近,這一點她可以改,以後盡量減少跟他見麵,甚至不見麵。
反正娛樂圈不是她喜歡待的地方,遲早都是要離開的。
她喜歡的職業就是當個簡簡單單的律師,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雖然沒什麼大出息,可是平平凡凡就好。
“你錯在什麼事都喜歡瞞著我。”顧銘昊望著犯糊塗的餘深,實話直接告知著,隻見她臉繃了一下,瞬間紅通通一片。
她吞吞吐吐地反問道:“我瞞你什麼了?”
“你不想生孩子,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沒必要每次事後偷偷摸摸地吃藥,搞得跟地下工作似的。”顧銘昊冷笑一聲。
餘深震驚地望著他,原來他知道。
沒錯,寶兒是剖腹產,又是豎剖,是有時間限製的,不能隨便懷孕。而她跟顧銘昊在一起的時候,幹柴碰到烈火,有時候根本就沒有做措施。
以前不就是吃了這種虧,一次就中。
隻要忘了吃藥,就懷上了,她不能冒這個險,更何況她還沒學會做一個合格的母親。
“除了這個,還有嗎?”餘深試探性地再問著。
“還有,你跟那個姓洪的走得太近,不然他怎麼會拍到跟你那麼親昵的照片,你知不知道所有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拍那種照片,都會……失控。”顧銘昊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多。
明明剛剛是鎮定的,一談到餘深的事後,就變得那麼激動。
“你都說我們是純友誼了,怎麼還承認我是你的妻子?”餘深欣喜地輕抿著唇,低聲地說著。
“我沒承認。”顧銘昊別過臉,看著車的前方,剛剛的發泄,把這些日子以來對餘深的思念,還有對她的後知後覺算是做了一個徹底的總結。
“我知道錯了。”餘深低聲承認錯誤,“我不應該吃藥不告訴你,不應該跟別的男人走得那麼近,不應該跟你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