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個主任臉色沉重地看著餘深,輕輕地推了推鼻尖上的眼鏡,沉聲說道:“憑我多年的經驗,放環肯定會對身體會產生嚴重的後果,輕則隻是身體上的疼痛,重則以後可能會影響生育的。”
“影響生育?”餘深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非常有權威的主任,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有點膽怯地退後一步,剛好被身後的木木擋住了退路。
“你要想清楚,有些事情一旦決定了,可能會影響深遠的。”主任的再三提醒,讓餘深害怕地扯了扯木木的手,衝著她示意了一下。
“主任,我還是想清楚再來。”餘深拉著木木的手直接離開了3號門診室。
她下了樓,看著一旁錯愕的木木,解釋道:“我們換家醫院。”
“這家醫院不是顧家最熟悉的,幹嘛要換?”木木不解地看著餘深。
隻見她輕揚嘴角,淡定地回答道:“就是因為最熟悉,所以那個主任才更胡說八道,她把事情說得那麼嚴重,主要就是不讓我放而已。”
“這肯定是顧總的主意。”木木也不傻。
“就是他的主意,我知道他心疼我。”餘深聲音慢慢地變得沉重了,“他有這份心就可以了。”
“餘深,其實不放也可以的,甚至有很多措施可以選擇的,你為什麼偏偏要選這個……”木木皺了皺眉頭,不解地問著。
“木木,這是最簡單的,我很怕自己再一次沒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又懷孕了。一旦懷上,我又不想打掉,卻又不想生,到時應該怎麼辦?”餘深有她的想法,當然,放環這種屬於最原始,最粗魯的方式。
木木沉默地看著餘深,她知道餘深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她隻要陪著就好。
餘深選擇了另一間三甲醫院,那邊的醫生跟那個主任講得卻是截然相反的話,餘深進入手術室之後,沒兩分鍾後就出來了。
隻見她若無其事地看著木木,淡淡地笑道:“走吧,我們回去了。”
“沒事吧!”木木上前想要攙扶餘深,卻被她拒絕了。
“沒事,剛進去的時候,怕得要死,現在覺得有些事我們沒做,永遠不知道它有多簡單。”餘深鄭重地說著。
木木心疼地看著她,關心地問道:“疼嗎?”
餘深點頭,“屬於可以忍受的那一種。”
“哎,為什麼受苦的都是女人呢?生孩子要我們生,這世界上為什麼要有男人跟女人,如果女人有自我繁殖的能力不好了,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那該多好。”木木的感慨讓餘深無力地嘲笑了起來。
“木木,這種不切實際的話從你一個高材生嘴裏講出來,我真得是服了你。”餘深冰涼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木木的臉,打趣地笑著。
木木陪著餘深慢慢地從醫院門診部走到了停車場。
當餘深打開車門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
餘深跟木木同時朝聲音的方向望去,沒想到竟然是楊楠。
楊楠出現在這兩個女人麵前的時候,顯然氣氛是無比得尷尬與沉重。特別是他臉上的五個指甲抓過的痕跡,簡直把他的整體形象都破壞了。
“你怎麼在這裏?”楊楠關心地問著。
“我……我有點感冒,讓木木陪過來看一下。”餘深低聲說著,她的眼角偷偷地瞟了一下木木,隻見她目光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楊楠再怎麼樣,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一輩子難忘的經曆。
“你呢?”餘深抽回目光,看著楊楠不解地問著。
“子豪那孩子被開水燙到了,在樓上住院部。”楊楠淡定地回答著,“對了,你有空嗎?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餘深搖頭,“沒空。”
“這件事很重要,你也不能抽點時間嗎?”楊楠眉頭緊皺著。
“沒空。”餘深淡定地看著楊楠,“我們以後最好不要見麵,如果遇到的話,別問候,就當是陌生人,這樣對我們彼此都好。”
“你是因為白露把你整容的資料泄露出來,所以你恨我,對嗎?”楊楠不解地看著餘深,痛苦地質問著,“餘深,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想害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