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昊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餘深剛從浴室走出來。他衝她溫柔地笑了笑,眉毛一挑,說道:“過來。”
“怎麼了,看你一臉笑意的?”餘深狐疑地看著顧銘昊,緩緩地朝他靠了過去,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要怎麼麵對顧延宗,卻看到顧銘昊這麼愜意。
“爸不會為難你了。”顧銘昊話一落,餘深詫異地看著他,“真的?”
顧銘昊看著她一臉呆樣,上前伸手在她鼻尖上輕劃了一下,笑道:“看你這慫樣,你也隻有對我的時候才敢理直氣壯。”
“那是你爸爸,不管再怎麼樣,我也得尊重他。”餘深沉聲回答著。
顧銘昊淡淡地看著餘深,伸手輕輕地摁著她緊蹙的眉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知道,你就是因為太懂事,才會讓人心疼。”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勸你爸的?”
“我讓他去燒香。”顧銘昊實話實說。
可這種解釋讓餘深更加糊塗了,燒香能解決什麼呀?
“我估計昨天腦子真得被風給吹傻了,所以現在反應有點慢了,你讓爸去燒香幹什麼?”餘深不解地看著顧銘昊。
他現在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到底想告訴她什麼?
“讓他去燒香請祖先保佑你懷孕,這不是他一直期待的事情。”顧銘昊一解釋,餘深愣住了。
“這種事情就算保佑也沒用。”餘深苦笑一聲,“最後不還是失望,然後緊接著又是一堆矛盾。”
這個結果可想而知,顧銘昊的確是暫時解決了她的危機,可是從長遠來看,終究不是什麼好辦法。
“怎麼了,不高興?”顧銘昊總能輕易察覺到餘深的細微變化,也能猜到她在想什麼,“不用擔心,顧延宗那個人比較死腦筋,到時再想其它辦法勸勸他就可以了。”
餘深此刻也隻能點頭。
顧銘昊去公司了,顧延宗去上香沒有回來,偌大的顧家隻有李嬸還有一些幫傭之外,隻有寶兒跟她了。
餘深帶著寶兒在院子裏曬太陽,驀地,李嬸走了出來,叫道:“太太,電話。”
“誰打來的?”餘深不解,誰會打固定電話?
她帶著疑問,抱著寶兒走了進去,接了電話,才知道是餘然打來的,她告訴餘深她回福城了。
“怎麼突然回來了?”餘深好奇,她不是打定決心跟李朝亮生活了,難不成他們都回來了?
“你那麼聰明,應該猜到我為什麼會回來的。”餘然賣了個關子。
餘深聽她這語氣就知道肯定跟李朝亮有關,直接可以斷定結果,“你準備跟他結婚了?”
“先回來領結婚證,婚禮不辦了,到時你過來,我們一家人吃個飯就行。”餘然開心地分享著她的幸福。
這算是苦盡甘來了吧!
“你覺得幸福就好。”餘深此刻隻能送上祝福,隻希望李朝亮不會再次辜負這麼一個看似精明卻傻到底的女人了。
“對了,你今天有沒有空回來,我們見個麵?”
“可以,我下午回去。”餘深回答著,想著沒事回去看看餘建國,順便看一下餘然,很明顯她剛剛邀請她回去的時候,語氣有變,應該是有什麼事想請她幫忙。
如果沒猜錯,有可能是關於錢的事。
餘深本來是想等顧延宗回來跟他說明情況再回餘家的,可是顧延宗一直沒有回來。餘深隻能帶著寶兒一起回了餘家。
一進門便看到餘建國跟餘然他們說說笑笑的,當看到餘深帶著寶兒回來的時候,三個人錯愕地同時站了起來。
餘然稍微反應快了一點,上前從餘深的身上接過寶兒來,問候道:“剛剛還跟爸談論到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話落,餘然衝著寶兒輕輕地跟她碰了碰頭,歡喜地笑道:“寶貝越來越可愛了,過來瞅瞅外公,最近剔了個光頭,可以當燈泡照了。”
餘然抱著寶兒緩緩地朝餘建國走了過去,隻見餘建國昔日那一頭短卷發已經剔光,瞬間顯得臉大了好幾倍。
寶兒看到餘建國的時候,明顯嚇了一跳,立馬招手要餘深。
餘深見此,上前把寶兒抱了過來,不解地看著餘建國,問道:“家裏沒錢交電費了嗎?把自己的頭剔得這麼亮?”
餘建國哭笑不得地摸著自己的腦殼,回答道:“沒有,白頭發太多了,一個月得染三次,再這麼下去,我怕會中毒身亡的。”
“難得呀,我還以為你年年十八歲,不會老,原來你也要染頭發呀?”餘深一挖苦,餘建國不好意思地笑著。
“姐,別笑話爸了,你看他臉都紅了。”餘然上前當了一次和事佬。
“你忘了爸的臉皮,應該算是天下無敵厚的那一種。”餘深打趣之後便也收住了,再調侃下去,餘建國估計會去買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