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負責?”呂秀佳嘶心裂肺地笑著,眼淚如珠一般掉落著,“我不需要任何人負責,我隻是恨我自己不能給我愛的人報仇,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沒什麼意義。”
“洪景烈會有人收拾他的,很快。”餘深沉聲安慰著。
呂秀佳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餘深,問道:“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洪景烈得罪太多人了,天洛公司很快就會落到別人的手裏。”餘深語頓了一下,“我應該表達得更準確一些,天洛會回到原來的主人手裏。”
“那姓洪的是不是會死得很慘?”
“會比死更難受。”餘深淡淡地回答著,一個把錢和名利看得太重要的人,一旦失去最重要的東西,肯定會比死更難受。
更何況康城的手城不止是躲回天洛,他更多的是想折磨洪景烈。
洪景烈的設計讓康莉一輩子隻能待在精神病院裝瘋賣傻,康家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放了他,這就是因果循環。
“我不信。”呂秀佳狐疑地看著餘深,“你在騙我。”
“我為什麼要騙你?”餘深反問著,“你都有勇氣去死,還怕活著看洪景烈受到應有的懲罰嗎?”
呂秀佳徹底的愣住了。
她感慨地看著餘深,默默地抿著唇,眼眶內一片通紅。
“想死很容易,想要有尊嚴有意義的活下去卻很難,你動不動就說要去死,如果洪泰活著,他該多痛心。”餘深語重心長地勸解著,“這是我最後一次挽留你,你大學畢業到現在,沒做過一件有意義的事,你應該好好反省了。”
餘深側目看著隨地亂扔的煙頭,“別抽煙了,頭發都抽毛了,還黃,再抽下去,都成金毛獅王了。”
呂秀佳愣了一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頂嘴道:“你才金毛獅王呢,我隻不過是沒梳而已。”
“是嗎?”餘深打趣著,看到她能應嘴的時候,她知道她的心情應該沒剛剛那麼沉重了。或許她就是少一個陪她說話的人。
盡管她的心裏仍然排斥她,但是已經有一個好的結果了。
“好好整理整理房間,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好好找份工作,有什麼事來找我。”餘深話落,離開了呂秀佳的房子。
她出了房間,原本假裝輕鬆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洪泰的死一直是她心裏的梗,直到現在她還能清晰地記得那場車禍,餘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去關心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呂秀佳。
但是她明白,她這麼做,完全是因為洪泰。
而呂秀佳暫時接受她的關心,也是因為洪泰。
餘深對呂秀佳說的話應驗了,天洛公司被康城收回,洪景烈因為在任職期間做了非常多齷齪的事,還有一些經濟糾紛被抓起來了。
這些是康城的手段,估計就算洪景烈被關進去,也不會有什麼安寧的日子可過。
餘深在豐信的法務部上班了,就算她想去老潘那邊,可最後她還是為了能了解豐信的運轉,還有顧銘昊平日裏的工作,選擇了法務部。
餘深整理好資料歸檔後,閑著沒事想去銘昊那邊,卻被秘書告知顧總今天出去。
“他有說去哪兒嗎?”餘深關心地詢問著。
秘書搖了搖頭,“本來安排好的行程突然取消了,說是有重要的事出去辦一下。”
“重要的事?”餘深不解,或許又是什麼生意場上的事吧!
可是生意場上的事,不應該連秘書都隱瞞的。
不知道為什麼,餘深有點不安地回到法務部,剛坐到那裏,同事小朱就靠了過來,好奇又羨慕地問道:“又去顧總那邊了?”
餘深淡淡地笑了笑,應了一聲“嗯”。
“真是羨慕呀,顧總平日裏看起來非常嚴肅,沒想到寵老婆寵到骨子裏,正應了那句話,帥的男人才是專一的男人。”小朱剛說完,一旁的男同事立馬就不樂意了。
“小朱,你的意思是醜男人都花心嗎?”
小朱搖頭,“不是醜男人花心,是醜男人沒有花心的資格,因為沒有女人會喜歡醜的。”說完,小朱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們男人再醜,也不喜歡像你這樣的男人婆,嘴巴笑起來可以塞進一個拳頭。”男同事數落之後,小朱立馬合上了嘴。
她白了那個同事一眼,又重新將臉轉向餘深,說道:“對了,業務部最近有個案子,說是客戶以經營不善為由,一直延遲支付貨款,讓我們這邊收集好證據,準備起訴,本來這種案子我去就好,可是……”
“我去吧!”餘深識趣地回答著,“我也想了解業務,我去就好。”
小朱迅速地點了點頭,“好。”
餘深去業務部那邊了解情況後,便去財務部那邊複印數據。
她對於這種收集證據等,也算是輕車熟路。她的能力從來就不用懷疑,很快就能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