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答應我,別再喝這些亂七八糟的藥了,好嗎?”顧天林隻要求這一點,木木怎麼會不知道他是心疼他。
隻見她一點頭,顧天林立馬將刀遞給了木木。
木木將刀一收,眼中的淚水立馬收住,沉臉問道:“誰教你用這個損招的?”
顧天林愣了一下,有種上當的感覺,他默默地咽了咽口水,無趣地回答道:“沒人教,我自己想這麼做。”
“是嗎?”木木揮起刀,“來呀,想不開,我助你一臂之力。”
顧天林嚇了一跳,立馬捂住自己重要的部位,退後了兩步,剛剛隻是善意的謊言而已,並不是真得想把自己給哢嚓了。
“肯定是餘深教你的。”木木篤定地說著,“你今天去見餘深了?”
顧天林目光閃躲著,如果他能鎮定自若地回答,木木可能還不確定是餘深,現在答案明朗了。
“你去見她不覺得丟人嗎?”木木質問著,“她現在是要風有風,有雨有雨,兒女雙全,丈夫有錢,你過去幹嘛?”
“她再怎麼得意,也是我的親人,明白嗎?”顧天林根本不把這些看在眼裏,“每個人的生活標準不一樣,我為什麼要用他們的標準來要求我自己?”
木木沉默。
她的確是以餘深的標準來要求自己的,所以她想要一個孩子,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顧天林,以後……”
“沒有以後了,如果你再一味地喝藥求子,我覺得我們真得有必要冷靜一段時間。”顧天林無奈地歎息一聲。
木木不解地注視著他,“你什麼意思,想離婚?”
“不想。”
“但你是那個意思。”木木歇斯底裏地衝著他吼著,“顧天林,我一心一意對你,為了你天天喝那些苦藥,隻要有一點希望,我都會盡全力地去爭取,可你現在竟然不想要我了?”
“木木,講點道理,可以嗎?”顧天林沉聲。
“我不講道理?”木木難以置信地瞪著顧天林,“我堂堂一個學霸,在你顧天林的眼中就是一個潑婦,對嗎?”
“李木木……”顧天林忍無可忍地吼了一聲。
李木木那燃燒的怒火在這一聲喝斥中慢慢地平息了下來,她剛剛為什麼壓製不了心中的那團火苗,為什麼會那麼輕易地燃燒起來?
她最近到底怎麼了?
她無助地捂著唇,緩緩地蹲下身子,低低地哭泣著,“對不起,對不起……”
聲音從指縫中擠出來的時候,已經斷斷續續不連續了,顧天林心疼地看著她,將她直接拉了起來,替她拭去眼中的淚花。
“對不起什麼?”顧天林目光緊緊地鎖定著木木,“我剛剛對你太大聲了,不夠溫柔,是不是把你嚇到了?”
“我好辛苦。”木木那根緊繃的神經終於在這一刻徹徹底底地斷掉了,她抱著顧天林,不顧一切地哭著。
她之所以這麼急切地想要孩子,就是因為缺少安全感,怕沒有孩子的牽絆,到最後顧天林會離她而去。
她很害怕這一刻的到來,所以當她聽到顧天林那麼鄭重地說要冷靜一段時間的時候,她沒辦法接受這個結果。
她辛苦地撐著,不是要這種結果的。
“在我麵前,不用過得這麼辛苦。”顧天林輕輕地撫摸著木木的長發,“我雖然喜歡孩子,也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但是孩子跟你相比,你更重要,明白嗎?”
木木怔了一下,輕輕地推開顧天林,聲音沙啞地問道:“你說得是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顧天林低笑著,“隻有你這個傻瓜天天跟我做對,不讓你喝藥,你非要喝。”
“如果以後我一直不能生,你會不會……”
“不會。”顧天林打斷木木的話,直接回答著,“能夠陪我一輩子的人是你,不是孩子,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你不羨慕顧銘昊嗎?”木木仍然不放心地問著。
顧天林低笑,搖頭道:“羨慕什麼,他現在想跟餘深過二人世界,還要偷偷摸摸,不像我們這麼光明正大。”
木木一聽這解釋,哭笑不得地看著顧天林,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哄她的話,可是剛剛那緊擰的一顆心慢慢地放開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上前將天然氣灶上的那鍋藥端了起來,直接倒進了水池中。
“不喝了,喝得我胃都快壞了。”木木倒完,轉過身看著顧天林傻傻地笑著,“以後不喝了。”
“真不喝了。”木木保證著。
顧天林欣慰地看著她,輕輕地揮了揮手,“過來。”
木木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
“你過來。”
木木將石鍋放下,慢慢地朝顧天林走去,隻見他一牽手,直接將她抱在懷裏,精準地鎖住她,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