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是你說的,事也是你做的。來的時候跟個人一樣還讓我什麼在你這兒能做自己,一看爽不成又把我朝旁邊撇,”駱西東瞪著他,張嘴就是一嘟嚕,“好人全讓你做了1
說這些話的全程,駱西東手上都還攥著門把手,一副萬一康轍要變臉,他都能隨時把門一關的架勢。
見康轍沒變臉,還朝門上一靠等他繼續,駱西東嘴角動動,渾身的氣焰倏地自行收斂了。
“我不想自己睡。”他垮著臉過去,埋頭朝康轍腰上一抱,“我讓著你還不行嗎?”
“你讓著我?”康轍笑了,伸出隻手捏捏駱西東的後脖子。
“嗯。”駱西東示弱一樣,朝他肩頭上又蹭兩下。
康轍沒說什麼,不輕不重地拍了把駱西東的屁股,讓他先進去。
康轍的臥室跟他整間房子是一體的風格,簡約現代有質感。
駱西東站在他床沿東瞅瞅西看看,又彎腰摸摸被家政抻得一絲不苟的床單,還是感覺雖然哪哪都好,但是缺了點實實在在的生活氣和人情味。
正打量著,康轍關了外麵的幾盞大燈進來,“喀”一聲扣上房門。
駱西東後腦勺緊了緊,回頭看他。
雖然跟康轍認識第一天就在一張床上睡過,但是在酒店跟在家的感覺還是不一樣。
“睡裏麵還是外麵。”康轍朝床邊走過來,摁了幾下燈控,房間裏的光線迅速昏暗下來。
“嗯?”駱西東看著他眨了下眼,“真睡啊?”
“你還想做什麼?”康轍問他。
“我以為你故意氣我,所以把我撇去隔壁說要睡覺。”駱西東膝蓋朝床沿上一撐,爬上床靠著床頭,朝康轍張開胳膊。
他也沒想幹嘛,就是以為他都跟康轍認慫了,康轍會跟他親一會抱一會,再膩歪膩歪。
畢竟才十點來鍾,怎麼也不是個需要立馬關燈準備入睡的時間。
康轍卻沒有直接上床。
盯著駱西東看幾秒,他輕輕又摁一下燈控,臥室在一刹那徹底暗下來。
駱西東微微張圓了眼,五感在黑暗中敏銳了十倍,捕捉著康轍上床時衣料摩擦的動靜,和從他那邊如有實質般傳遞來的壓迫氣常
“當然不是為了氣你。”駱西東耳邊一麻,康轍把他圈進懷裏直接帶倒在床上,吻了下他的耳根,“小朋友才喜歡故意摔門氣人。”
“我那是想讓你過來問我怎麼了,哄我一下。”康轍的胸膛與他剛才想象中別無二致,駱西東雙手雙腳地纏著他抱,踏實又迷戀地把臉貼上去,“結果你也沒搭理我。”
“嬌氣包。”康轍抓抓他的頭發,嗓音裏帶出一抹沙沙的笑意。
這是他第二次用這種語氣這麼形容自己。
駱西東的天靈蓋上擴散開一圈麻揪揪的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腦袋正好頂在康轍頸窩裏,被聲帶的震動給影響了,連帶著心口也蕩了一下。
“我想問你個事兒。”他往康轍胯上又掛掛小腿,腳後跟貼在康轍大腿上一晃一晃的磨蹭,像個上課開小差的小孩。
康轍應該是真有些困,沉沉“嗯”一聲。
“你對河底撈,”駱西東轉著眼珠子朝上看,“也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