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麗華搖頭：“當然不止這個。我當時嚇了一跳，但還是跟他道了謝，還看了一眼他的樣子，他長得很高，那麼熱的天，他還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領子高高豎起，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睛，我一看就全身忍不住發抖。”
“淩夜。”
聽完方麗華的講述，朱沐瑾和葉卿腦中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這個名字。
“本來我以為這個男人隻是巧遇而已。過了幾天，我回來的時候遇到田北村的幾個小流氓，他們都知道我是做什麼的，都纏著不準我走。他又出現了，那幾個小流氓都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可是他一出現，那幾個小流氓就跟被風吹過的氣球一樣直接跌到了很遠的地方，而且他們摔倒地上之後連動彈都動彈不得。”
“他走到我身邊，直接對我說，如果以後誰再敢欺負我，代價隻有一個字，死。而且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直接消失在我麵前。我能在地上看到他的影子，所以他不是鬼，一定就是妖精。”
朱沐瑾幹咳了一身，那家夥在上演霸道總裁嗎？
葉卿問：“昨天那個死者叫羅全勝，他之前有欺負過你嗎？”
方麗華點頭：“他是田北村的惡霸，也是我…我的一個客人。每次來他不僅不給錢，還喜歡往死裏虐待我。有一次，差點當著妞妞的麵…”
方麗華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所以你口中的那個妖精知道羅全勝欺負你，就殺了他為你報仇嗎？”
方麗華先點頭，然後趕緊搖頭：“警官同誌，我可沒有叫他殺人啊，不關我事啊。我知道他是妖精之後，都很怕被他纏上，所以才在家裏放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從方麗華家裏回來，葉卿問朱沐瑾：“你覺得這兩個人都是淩夜殺的？聽方麗華那樣說，他倒像是在伸張正義，為民除害。”
朱沐瑾輕笑一聲：“可據我所知，那家夥並沒有這樣的好心腸。”
葉卿點頭：“我也覺得不能這麼草率判定，他那麼寶貝自己的妹妹，為了他妹妹小白的內丹，他都沒有自己動手，而是找了孫祖平做替死鬼。現在為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方麗華，他怎麼會親自動手殺人呢？”
他們今天填的是外勤，不用去警局報道。又守了一夜，幹脆準備先回別墅洗個澡再休息一下。
一回去，就看到胡媚娘自己回來了，隻是失魂落魄的像丟了魂。
肥貓對沒看好她還是有些內疚的，它主動湊過去問：“你跑哪去了？大家都好擔心你。”
胡媚娘懶懶地回答：“要是真擔心我，你們就不會個個一夜未歸。”
朱沐瑾問她：“你去找淩夜了？”
胡媚娘神情萎靡：“是啊，傻傻地跟了他一路。最後卻看到了他摟著一個女人進了一個酒店。我居然在那酒店外蹲了一夜，一直等早上看他帶著那個女人從酒店出來我才離開。你們說我不是真的傻？”
“等等！”葉卿問，“你說你在那個酒店外守了淩夜一夜，親眼看著他進去，再看著他出來？”
如果淩夜真的呆在酒店裏一夜，那他就有了不在場的證明，說明人並不是他殺的。
胡媚娘見自己情場如此失意，這些損友還在關心跟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的案子，對這個世界更加絕望了，幹脆灰溜溜地進別墅補覺。
葉卿對朱沐瑾道：“我們去調一下那個酒店的監控，確認一下淩夜是不是真的整夜都呆在裏麵？”
朱沐瑾點頭，看到葉卿幹勁十足的投入警察這份全新工作中，他露出了老父親般的慈愛微笑，甚感安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