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爸爸有點帥喔。”
“啾啾媽媽也可漂亮了!”
花啾聽見小朋友們的誇獎,心裏美滋滋的,大眼睛彎成月牙。
紀寒年看著她進了教室,旁邊有家長笑著搭話。
“你就是啾啾爸爸吧。”
紀寒年回過神,微微頷首。
對方家長自來熟,好笑地問:“上次啾啾說完那句話回去是不是挨教訓了?我看她這段時間都挺老實的。”
紀寒年麵露疑惑。
對方便提醒他——就是寶寶用爸爸震懾小朋友的那句話。
紀寒年這才想起來。
他想起上次仿佛是開會間隙,因為有朋友為了跟妻子一年一度的旅行推掉工作,他一時意動,阿芸發過來消息時,也問起她,但她那時候忙著一個項目,暫時拒絕了。
一直到現在。
幼兒部開始上課了,紀寒年從教學樓離開,點開跟妻子的聊天框,很快翻到那個視頻,又看了一遍。
笑意漸漸蔓延到眼尾。
助理好奇地問:“紀總,您在看什麼?”
“啾啾在幼兒園的監控視頻。”
紀寒年難得把手機給他看。
助理點開視頻,便看到熟悉的小團子正跟人對峙,臉頰肉嘟嘟的,小奶音理直氣壯:“我爸是紀寒年!”
他笑出了聲:“啾啾真可愛。”
紀寒年深以為然地點頭。
助理關掉視頻,無可避免地掃見了夫妻倆的聊天記錄,一愣,又下意識往下一劃。
——表情變得呆滯。
紀寒年瞧見這一幕:“怎麼了。”
他跟妻子的聊天沒有商業隱私,不怕讓人看了去。況且小齊從很久以前就是他的助理,比起普通下屬,沒那麼多規矩。
助理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嘴角抽了抽,把手機還給老板,欲言又止。
紀寒年:“說吧。”
助理試探地問:“夫人最近對您的態度是不是不太友好?”
何止不友好……
都開始翻舊賬了。
紀寒年在感情上再遲鈍,也知道妻子回憶往昔不是個好兆頭,他揣摩片刻,低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怎麼看出來的。”
這還用問?
助理深深懷疑,如果不是紀總本人足夠優秀,又有權有勢,去掉這些硬性條件,他根本娶不到老婆。
他斟酌了一下:“比如您約夫人旅行,這是個好事情。”
紀寒年“嗯”了一聲,深邃的眸子盯著助理。
助理硬著頭皮說:“但夫人剛拒絕一次,您就放棄了,還轉頭聊起工作……”簡直毀人心情,煞人風景。
“夫人不高興很正常。”
“是嗎。”紀寒年把聊天記錄又看了一次,完全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工作是正事,我總不能耽誤她。”
助理:“…………”
他試圖舉例:“我女朋友送我東西的時候,我偶爾也會假意推拒,說浪費、或者她應該多給自己添東西,但其實我很喜歡。”
紀寒年若有所思:“然後她會不高興。”
助理:“不,她會罵我不知好歹,緊接著我坦誠自己的喜愛,當然……不是被逼的。”
紀寒年:……聽起來像是有病。
助理:“雖然兩件事不太一樣,但本質差不多,紀總,你應該傾聽夫人內心的想法。”
“她沒再回複您已經說明了問題。”
紀寒年陷入思考。
也就是說,妻子說她有工作要忙隻是客氣,其實很期待跟他的旅行。
“……”
紀寒年突然坐立不安,他意識到自己做了多令妻子不愉快的事。
但他內心深處又有些不解。
父母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有事說事,即便旅行,也是母親提前規劃好路線和安排,以適應父親繁忙的日程。
當然,他和妻子不同。
但是除了阿芸不用遷就他,又沒有太大的不同……
紀寒年一時間陷入思索。
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妖管所。
助理留在車內,看著老板進了這個神秘的地方。
紀寒年問過一次,妖管所說進度堪憂,他便暫時擱置,若不是妻子提起,他這次也不會專程上門。
可他這次碰到了釘子。
妖管局局長、鷹怪褚江暝也在。
“紀總,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紀寒年皺眉。
褚江暝看向那口鍋,邀他到休息室談話。
“青銅鍋一直不化形,妖管局沒辦法開展工作,但兩個月前,有人意外發現它會在半夜消失。”
“後來查了天網,又有人跟著,你猜我們發現了什麼?”
紀寒年:“嗯?”
褚江暝挑挑眉,點了根煙:“這隻據說威脅性s級的妖怪去學校隔壁的果園摘水果,大半夜的送到你家……已經持續兩個月了。”
紀寒年眼皮一跳。
褚江暝吐出一個煙圈,搖頭道:“紀總,你別怪我不厚道,但被人盯著,還算在可控範圍之內……萬一真離開出了什麼事,就不好辦了。”
“普通妖怪可不能憑空從房間消失。”
紀寒年眯起眼:“憑空消失?”
“對,房間的監控沒有捕捉到任何影子,我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在果園了。”
……
跟上次考試不同,花啾這次拿到卷子,略一沉氣,唰唰唰地就把題目做完了。
跟班裏的學霸寶寶也沒差太遠。
她還提前交卷了呢!!
花啾交完卷子就飄了,美滋滋地背上小書包衝出教室。
司機看寶寶這麼高興,也被她喜悅的心情感染到。
“啾啾要放假了?”
“是呀叔叔!”
過幾天再來一次學校就徹底結束啦!
校園生活結束的花啾徹底開始了她的幸福生活。
奶奶離開了,但因為有聰明到仿佛成了精的金毛在,花啾依舊可以在小區裏亂跑亂玩。
但樂極生悲,放假第一天她就因為溜到結冰的水池上被摔了一跤。
花啾疼得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可憐兮兮的,但為了防止媽媽不讓她出門,她忍著沒說。
但事情還是在媽媽給她洗澡的時候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