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電影節在歐洲西部的一座小城市浦城舉辦。
電影節為期十天左右, 其間要放映將近二十部競賽電影,跟《飛花俠影》一同入圍的還有其他三部國產影片,多是著名導演的作品, 可以說競爭很激烈了。
小姑娘雖然參演, 戲份卻不多,沒必要跟主創們一起走紅毯。
紀維庸提前幾天聯係了主辦方, 拿到競賽影片放映會的vip坐席,才讓管家安排了私人飛機, 前往浦城。
花啾還是第一次跟爺爺出行。
她收拾好自己的小汽車行李箱,墨鏡一戴, 煎蛋包一背,拉起箱子就噔噔噔跑出去。
“爺爺我們可以出發啦!”
紀維庸正在樓下等著。
他招招手, 接過孫女手裏的小箱子, 打開看了看,搖頭。
“浦城天氣還冷, 這些衣服太薄了, 不用帶。管家已經安排過, 那邊會有專人幫啾啾準備衣物,帶個人去就行了。”
花啾沒見識地鬆開行李箱:“好吧。”
和小團子一起上飛機後,紀維庸依舊帶著自己的管家、廚師和哈士奇。
不過現在團子取代了哈士奇的位置,坐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gordon對此有些不服氣,狗鼻子不時噴聲氣,但還是忍了,畢竟團子幫過它, 也算是它的小主人。
但連口鍋都能單獨占一個位置就太欺負狗了吧……!
gordon不滿地汪汪大叫。
花啾隔著鍋跟它比了個噓:“狗蛋,安靜一點,爺爺在睡覺。”
gordon低聲嗷嗚了一聲, 一屁股坐在鍋上,跟她抗議:“汪汪汪?!”
花啾沒想到它會這樣做,不認同地搖搖頭,肅起小臉蛋:“狗蛋,快讓開。”
“汪汪汪!”才不讓!
“你便便完擦屁股了嗎?如果沒擦,鍋鍋會不高興的。”
什麼叫擦沒擦屁股?
對狗而言,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每次便便完,都有專人給它擦pp,gordon對自己的衛生方麵很引以為傲。
可沒等它表達不滿,屁股底下就一震,把它突然從座位上掀飛出去。
“嗷——!”
gordon驚疑不定地大叫一聲,猛地回頭,卻見那隻鍋還好好地躺在座位上。
小姑娘衝它聳聳肩,大眼睛無辜:“看吧,他生氣了。”
gordon又神經質地盯著鍋看了一會兒,才夾著尾巴回到最邊上的位置,它老實臥起兩隻前爪,不鬧騰了,時不時朝鍋偷瞄一眼。
到浦城需要的時間太久,漸漸的,花啾也控製不住困意合上了雙眼。
小姑娘安安靜靜地團在座椅裏,羽翼般的濃睫在眼瞼處垂下陰影,靜謐可愛。
gordon終於找到機會,小心翼翼地朝青銅鍋伸出狗嘴。
一口叼住。
它叼起鍋,顛顛跳下座椅,朝客艙外的垃圾桶跑去。
片刻後gordon回來,舒舒服服地占了青銅鍋的座位。
可還沒休息兩秒,那口鍋就突然像飛盤一樣疾飛而來,重新出現在它麵前。
gordon狗眼瞪大,無法理解這一幕是怎麼發生的。
青銅鍋哐當一聲砸過來。
gordon狗頭上結結實實挨了一記重敲。
疼。
狗頭疼得要命……
gordon憤怒地叫出了聲:“嗷嗚汪汪!”
它被老爺子親自養大,別說被揍了,尋常人連個冷臉都不敢給它的。
這還是它第一次被打腦袋!
青銅鍋不為所動。
眼見它又要敲過來,gordon才又害怕又不甘地離開座位,哀哀叫喚兩聲,老實龜縮在最邊上。
睡醒後,十個小時的飛行一瞬而過。
花啾絲毫不知道剛才飛機上的小矛盾,她睡飽了,背起鍋,打著哈欠被爺爺抱下去。
然後張圓了的小嘴就合不上了——
“woooo~”
花啾發出一陣歡呼。
飛機直接落在老爺子別墅後院的草地上。
這裏麵積廣袤,一落地視線便瞬間被生命力旺盛的綠色充盈,遠處是一座極有設計感的白色房子,房子旁邊還有一汪清澈湛藍的遊泳池。
花啾感覺這裏比自由公園還大!
“爺爺我們在哪裏看電影?”
紀維庸把寶寶放下,捶了下老腰:“電影節過兩天開始,等電影放映了我們再過去,不急。”
“嘿嘿,好。”
花啾說完就跑去跟gordon一起撒起了歡。
這裏地方大,夠孩子們跑上好一陣,紀維庸讓管家盯著,自己腰酸背疼地回了房間,暫作休息。
gordon本來還怯青銅鍋,但發現它沒再教訓它,就忘了剛才那一茬。
還跟寶寶玩起丟飛盤的遊戲。
幾個小時後,花啾玩夠了,氣喘籲籲地去到房子裏,又累又滿足。
誰料剛進屋,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花啾啾!”
花啾大眼睛忽閃忽閃,看到來人小嘴一咧,臉上透出欣喜。
“哥哥!!!”
紀天銘抱起寶寶,作勢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橫眉冷眼低哧一聲。
“錄完節目不回家就算了,這都幾天了,還不回去?在外麵玩得挺開心啊。”
花啾不服氣:“可是你也來了呀。”
嘿,這小屁孩子——
紀天銘剛要回懟,卻見他妹衝旁邊的紀天鈺抓抓小手,大眼睛亮晶晶。
紀天鈺嘴角輕勾,過來就要接崽。
紀天銘的臉一下子臭了。
他幹脆把小崽子扔到了沙發上,忿忿哼一聲。
“小沒良心的!”
花啾在沙發上栽了個底朝天,整隻崽都是懵逼的。
她反應過來,撅著屁股翻起身,氣呼呼地抓起小拳頭衝他咆哮:“哥哥壞蛋!!!”
紀天銘如聽仙樂耳暫明。
這麼久沒見,聽到他妹中氣十足的小奶音,還是這麼令人愉快啊。
“來,再喊一聲。”
花啾覺得她哥仿佛有什麼大病……
她朝三哥翻了個小白眼,爬下沙發,噔噔噔跑向二哥,小奶音瞬間變軟。
“哥哥你不用上學嗎?”
在小團子心裏,二哥可是上大學的人,學業非常重要。
紀天鈺溫聲揉揉她的腦袋:“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