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被安排到了別院,南夏寒這是擺明了想躲著司徒佳,聽聞她被瓷片割傷,也沒有過去瞧一眼,隻是派人多送了些東西過去,況且蘇瑾的醫術醫這點小傷綽綽有餘。

“真是的,這王妃娘娘腳都傷成這個樣子了,王爺也不來看一眼。”

蘇瑾冷笑一聲,這個陪嫁的喜娘簡直不嫌事多。

“張嫂,你別這麼說,王爺諸事纏身,怎能因為我這點小傷就將王爺捆在我身邊呢。”

這個王妃倒是一副明事理的樣子,蘇瑾心裏想著,拿出繃帶小心翼翼的纏在司徒佳的腳上。

“王妃姐姐,包紮好了,這幾日不要沾水,明日將繃帶拆下來,好讓傷口透氣,另外這藥每日塗一次,避免留下什麼疤痕。”

“哎呀,太謝謝側妃妹妹了,看方才為我包紮的模樣,似是學過醫術呀?”

蘇瑾笑笑,“隻是學了點皮毛而已。”她收拾好藥箱,直起身子“那王妃姐姐沒什麼事的話,妹妹就先告退了。”

司徒佳點點頭,一副大氣的模樣,“好,今日有勞妹妹了。”

“啪”蘇瑾走後司徒佳斂起笑容,一掌拍在茶桌上,“哼!什麼東西!”

“王妃娘娘莫生氣,王爺派人送了上好的綢緞和首飾,還有特貢的燕窩,說明王爺心裏還是有娘娘的。”一旁的陪嫁丫頭夏蓮說道。

司徒佳看了看南夏寒派人送來的東西,哼聲道:“這還差不多,夏蓮,去泡一壺好茶。”

“是?”

賓客們都走光的時候已經快到亥時了,王府裏的人都還沒能休息,就等著客人們走了好打掃一下,穆齊急匆匆的從王府大門進來,先跑去西苑,又跑來前院,見著一個端著碗盤的小廝就拉過別人的肩袖問道:“側妃呢?”

“小的…不…不知啊”小廝被穆齊的舉動嚇得手一抖,碗盤裏的殘羹撒了一身。

穆齊鬆開他的衣衫又抓了另一個,“側妃呢?”

問了好幾個,都不知道側妃在哪,南夏寒瞥過前院,見穆齊正焦急的樣子,上前詢問:“怎麼了?”

穆齊轉身見是南夏寒,便行禮問道:“王爺,可知側妃去哪了?”

南夏寒挑了挑眉毛:“哦?這麼晚了她沒在房中?”旋即又想了一下,今日大婚她忙活了一天,沒能煉製丹藥,“你去煉丹房找一下吧。”

“煉丹房?可側妃不能再煉丹了啊。”穆齊焦急的說道。

“什麼?不能煉丹了,為什麼?”

“這…這…”

“快說!”南夏寒劍眉豎起。

“王妃受過內傷,身體曾經因為…總之她身體現在還有一股寒氣,在寒氣徹底消失之前,她不能運氣,否則寒氣…”

未等穆齊說完話,南夏寒早已快步走向煉丹房的方向。

穆齊焦急的攥了攥手心也快步跟了上去。

煉丹房內蘇瑾正準備運氣將丹爐推向高出,南夏寒和穆齊的突然出現不得不讓她停下運功,“你們怎麼來了?”

“簡直胡鬧,明知道自己不能運功,還要把煉製丹藥的買賣攬在自己身上,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南夏寒握著拳頭咬著牙說道。

蘇瑾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走到南夏寒跟前“嗬,王爺說話好生難聽啊!我嫌自己命長?明明是我嫌你命短!我若不煉丹給你解毒,你的命就沒了!”

南夏寒定定的望著麵前的人,“我的命不用你管!”

蘇瑾一怔,輕笑道“這可是您自己說的,到時候別讓四皇子來替你求藥!”說罷轉身走出了煉丹房。

穆齊看這蘇瑾的背影,又看了看南夏寒一臉吃癟的表情,忍不住出聲:“王爺,在下知道您是為夫人好,但您跟夫人的脾氣都…您多擔待。說罷也轉身除了煉丹房,追上了蘇瑾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