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不可能!不可能!”她才剛嫁給南夏寒,不能就這樣做了寡婦啊,聽了蘇瑾的話,司徒佳一把抓住蘇瑾的衣袖,用力的晃著蘇瑾的身體,絲毫不見大家閨秀的模樣。清淼看不下自家主子被司徒佳這樣對待,想要上前將其拽開,卻沒想到司徒佳力氣這麼大,竟將清淼推到在地。

蘇瑾的心此時就像被放在火上煎考一般,說不出的痛苦,任由司徒佳採了她的衣袖,卻無動於衷。

南陽看出了蘇瑾身子不適,知道她肯定受不住司徒佳這般的拉扯搖晃,於是命人從蘇瑾身上將司徒佳來到了一邊。

“當真沒法子了嗎?”南陽也不忍接受這個事實,細聲問道。

蘇瑾慘白的嘴唇扯出一道難看的笑容,“有,血蠱。”

“血蠱?”南陽顯然不知道這個詞是何意思,倒是司徒佳聽見還有法子,激動的大叫:“那快去弄啊,快啊,快去弄血蠱啊!”

蘇瑾扶著床慢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苦笑著看向司徒佳,“王妃姐姐,血蠱要用人血養。”

司徒佳掙開鉗製著她的人,跑上前握住蘇瑾的手,“妹妹,那你快養啊,你快救王爺啊!”

蘇瑾豈是不想救南夏寒,隻是這血蠱是要將蠱蟲放入身體,讓其飲之精血,食之五髒,才能煉成,也就是說,若想救南夏寒,必須要犧牲另外一個人。

今天南夏寒的毒傷發作也是因為蘇瑾的一時莽撞,她甚至有些恨自己,明明很在乎,卻偏偏要傷害對方的自己,如今她五髒也已俱損,與其痛苦的活著,不如將自己煉了血蠱,能救南夏寒,也算是為她自己減輕了一些罪孽。

“王妃姐姐,大皇子,待血蠱練好後,你就將王爺的手腕割開,將血蠱用紅線捆上再放置手腕上,待紅線全部變黑,再將蠱蟲扯下,放進酒裏,用火燃之,我會提前備好止血藥。”

“為什麼血蠱練好之後你不自己來為二弟解毒呢?我們均不是行醫之人,怕有所閃失啊。”南陽不解的問道。

蘇瑾淒涼的笑著,“我想,我該是沒有機會了。”

“什麼意思!?”

“沒什麼,煩請大皇子一定按我說的去做,煉蠱時,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可讓人進來,有勞了。”

聽蘇瑾這麼說,南陽也無法反駁,即使再擔心也不能妨礙蘇瑾救人,所以隻能帶著一眾人等退下。

“今天的事,半句不可透露,若被我聽到有關此事的隻言片語,死!”南陽雖修道多年,但他身體裏的皇室血液早已定下了他的心性,門外的丫鬟和小廝們早已被南夏寒的話,嚇的腿抖起來。

蘇瑾看著床上南夏寒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伸手撫摸了上去,無比自嘲的笑了起來。

“南夏寒,你說我活著到底為了什麼呢?為了給自己和我爹報仇嗎?嗬嗬,可五年過去了,我卻沒有一點進展,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你不知道,當你說你能幫我的時候我有多高興,當我不用再自己保守那個秘密的時候我有多高興!但我也很害怕,我害怕你隻是單純的利用我,利用完了就扔掉,因為我何德何能,能坐上遼王側妃這個位子,你說的對,我不過是一個長相醜陋的老鴇,還是個被休之人,我有什麼資格嫁給你呢,哈哈,是不是很好笑?南夏寒,我要走了,我不能為我和我爹他們報仇了,如果有機會,我希望你能兌現跟我舅舅的諾言,替我解開心結,南夏寒,保重。”

蘇瑾笑著逝去眼角的淚水,從藥箱小瓶了取了一隻蠱蟲,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