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夏致望著詭譎迷離的光暈,忽明忽暗的仿若幽靈流火。
“再加一杯!”她把酒當水喝,豪飲的架勢讓一眾男人歎為觀止。
夏致也覺得酣暢淋漓,但想到前男友也是在酒吧搭上富婆劈腿,胃裏就翻江倒海。
她惡心、想吐,找廁所。
夏致手撐著桌子,她想找個東西扶著,無意中拽住於此經過的男人。
“嗯?”男人驀然佇立,腳步停駐的瞬間,手臂嫌棄地一甩,音色淡漠地說:“放手!”
夏致現在天不怕地不怕,喝醉了全世界都得喊她一聲老大。
“你誰啊?”夏致對男人毫不客氣地態度有點惱火,謔地起身忍住惡心與他橫眉怒對。
男人身材高大,夏致站起來後才發覺差不多高出她一個頭。
夏致仰起臉借著暖光再看男人的眉眼,夠嫩夠新鮮,絕對是如假包換的小鮮肉。
男人眉梢細長,高聳的眉弓下雙眸深邃明澈,鼻梁英挺筆直,未施粉黛的櫻花粉唇弧角絕美,五官精致卻不見女子氣,寬闊飽滿的額頭和棱角分明的輪廓仿若曠世傑作。
既然長得好看就放他一馬,夏致開懷而笑,大度地揮揮手說:“你!可以走了!”
酒味濃鬱,夏致也聞到了,她在衛生間洗把臉踉蹌地回到卡座前,看到剛才那個男人還停在原地。
“還不走啊你!”夏致看到男人悠然呷著雞尾酒,優雅的姿態美得令人神魂顛倒。
男人隻是動動唇,似乎懶得和夏致一般見識。
沉默有時是最好的武器,既讓對方自慚形愧,也能保持自己的氣度。
夏致也感覺到了,還真有點自取其辱的意味。
她搓搓鼻尖,心想現在自己也是懷揣六萬塊的富婆了,幹脆自己也包養一個,一年養不起,一夜肯定綽綽有餘。
然而一個聲音打斷了夏致的思緒。
“手機和包包不要了?”男人的聲音聽來飄渺,但深沉而富有磁性。
夏致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才明白男人留在這裏半晌是在幫她看守個人財物。
“謝謝啊!”夏致咧嘴一笑,爽朗的笑靨在嘴角綻開,唇間仿佛又生出一排嫩蕊,牙齒瓷白而整潔。
男人的眸子清清冷冷,仿佛在映襯料峭的早春。他瞥視一眼夏致,見她回來轉身欲走。
哐啷
夏致的醉意達到峰值,連椅子也摸不清便坐倒在地上,隨後昏睡過去。
譚熙凡懷抱著近一百斤的夏致走進酒店大堂時,才明白什麼叫沒事找事。
原本悠閑地在酒吧小坐,偏偏惹上醉酒到不省人事的女人。
幸好在這家酒店沒人敢說三道四,當夏致終於平穩地躺在床上,譚熙凡早就累得氣喘籲籲。
庸脂俗粉譚熙凡見多了,但在他麵前不知天高地厚,出言不遜的女人還真是稀有。
譚熙凡端倪著夏致,算不上傾城美貌,倒也有幾分不俗的英秀和俏麗。
賞味一番過後,譚熙凡也有點累了,準備也開個房間去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