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酒勁頂上來,木青舒頭昏目眩。她沒有聽清楚男人的話,隻將身子往他坐著的沙發處一挨,湊近他,伸手就去摸男人的臉。

指腹下男人的五官輪廓深邃立體,是她喜歡的類型。

摸完臉她的手一路向下,隔著衣服又把手放在男人的胸膛口。

柔軟的指腹很快的感受到了男人胸膛向外噴張的那種緊.致張力感,這是那些缺乏鍛煉的男人所不能擁有的。

木青舒很滿意酒吧給她安排的這個鴨子。

可男人似乎極為厭惡被女人觸碰。他精黯桃花眼裏的陰鷙之色漸濃,幾乎是粗暴的直接將木青舒往地上一推,起身邁著兩條長腿就往包間的門口走去。

驀的,他右手臂就又被木青舒扯住。他鋒利的眉角一擰,想要甩開木青舒的手。卻在下一刻,高大的身子被一股蠻力橫衝直撞的推到了牆壁邊。

他後退一步,筆挺的後背就抵到了牆壁。

木青舒向前一步,貼住他的身子。

男人陰鷙的目光像兩片輕薄又鋒利的刀片似的射向木青舒,再開口說話時聲音裏已經冰冷一片了,“這位小姐,你到底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是鴨子你還問我做什麼?”木青舒一隻手挑起男人淩厲的下巴,另一隻手野蠻的去扯他衣服的領子。可亂扯了一通後也隻扯下手工襯衫領口最上處的一顆紐扣,其他的再怎麼扯都扯不下來。

木青舒出格的話語、恣意的舉動都像是在挑釁男人。男人隱匿在陰影中的臉龐罩起了密密層層的烏雲,他兩隻鐵臂一扯,毫不憐惜的再次將已經貼在他身上的木青舒狠狠推倒在地。

大腿處傳來的銳利疼痛感刺的木青舒腦子清明了片刻。跌坐在地上的她幾次起身卻都沒能成功的站起來。這讓她生出一種無力的挫敗感。而這種挫敗感又讓她想起了她在江慕城那裏受到的委屈。

晶瑩的眼淚猛砸落下來,她雙手捧著臉哭的極為傷心。“為什麼會這樣江慕城那混蛋明明向我表白過喜歡我的,還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的。可今天我們結婚,他丟下我這個新娘就跑去見白薇了。大庭廣眾之下我這個新娘成了別人口中的笑話為什麼他的感情說變就變留下我在原地傷心難過。”

“從我認識他到現在,我為了他逼著自己讀了我最討厭的專業;他被人襲擊時,是我第一個衝出去替他擋槍的;他受傷需要輸血時,我二話不說讓護士抽了我的血我們認識了七年,我能為他做的都做了。可他煩我,恨我,罵我蛇蠍心腸,還讓我快點去死。他心裏隻有他的白薇”

男人離去的腳步輕輕一頓,精黯的桃花眼輕閃了下。

江慕城?擋槍?

“他江慕城以為我木青舒一輩子都會愛著他。他做夢去吧!他可以給我戴綠帽子,難道我就得守一輩子的活寡?我也會找其他男人的”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等男人再垂眸看她時,就發現她水盈盈的眼睛裏蓄滿了亮晶晶、水汪汪的霧氣,鼻子、臉頰兩處也都哭的紅通通的,整個人看著好似委屈無比。

男人精黯的桃花眼眼尾處掠過一抹陰狠。

愚蠢的女人,嘴裏嚷著要報複丈夫,卻又隻會哭哭啼啼。

沒得救了!

男人再次向她投去一抹輕鄙的目光,轉身不準備再在她身上多浪費一秒的時間。可醉酒的木青舒見他要離開,在一種混亂的意識形態下將心一橫,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踮起腳尖,兩隻手臂在男人的脖頸上一環,突然主動吻住即將要離去的男人。

男人身子陡然一僵。

木青舒又一用力,兩人一起跌倒在沙發上。

木青舒笨拙的撬開他的牙關,帶著一種報複似的決心生澀地咬著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