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把堂口的大門關了,生怕再來人找我看事兒,一想到這樣會讓長蟲死得更快我就慌得不行。
我順便還交代了小梁,讓他不準背著我接生意,不然就跟我解除師徒關係。他自己要打坐學畫符什麼的都沒關係,但幫人看事兒什麼的都會影響到長蟲,我也一樣。
長蟲摸了摸下巴問道:“這種意外到底怎麼才能造成?老子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
雲離沉吟了片刻說道:“別說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這渡劫的天雷不是人為的,自然也不可能被控製……”
話說到後麵雲離聲音突然小了下去,我跟長蟲直勾勾的盯著他:‘怎麼了?你是想到了什麼嗎?’
雲離看了我一眼:“倒是有一種可能,隻是我不太確定,因為這種可能……似乎也不太可能。”
不管有多少可能性,隻要有一絲關聯,我都能看到希望:“你說!”
雲離習慣性的伸手倒茶,偏偏今天小梁沒泡茶,我急忙讓小梁去準備茶水,雲離又看了我一眼,這讓我心裏有些不踏實,難道跟我有關係嗎?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你不妨把公孫傾寒叫來問問,他是天界的人,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我怎麼把公孫傾寒給忘了?可當我用幫兵符喚他的時候,他卻沒有出現,我連續燒了好幾張幫兵符,結果都是一樣。
他雖然已經回天界了,但還是我的仙家,按理說我找他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過來的,難道是吃多了睡太死了?
實在叫不來公孫傾寒,我犯了愁:“怎麼辦?我們又不能去找他……”
長蟲比我看得開:‘興許是在睡覺,睡太沉了,下次再問吧,不著急。’
我有些抓狂:“怎麼就不著急了?現在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你要是死了我們娘倆怎麼辦?!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你不怕死我怕你死!你倒是好了,來了這一遭,兩袖清風,禍禍了我一輩子,想留下我們孤兒寡母不管不顧嗎?你想都別想!”
小丫頭被我嚇到了,鑽進了雲離懷裏窩著。雲離很自然的抱著她:“沒必要這麼緊張,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話是這麼說,不緊張怎麼可能?
回去的路上小梁說道:“師父你真別弄得這麼緊張兮兮的,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的扛著尼……”
我一看長蟲那個子,比他高的能有多少?我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
小梁甩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我不會說話,師父你別哭,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吧,咱們這麼多人尼,一起想辦法!”
我在這裏哭,長蟲卻笑了:“別哭了你,哭哭啼啼的好像我不死都對不起你這幾滴眼淚似的。”
我抹了把眼淚又找了一次公孫傾寒,他還是沒來。
這件事情搞得家裏氣氛緊張兮兮的,柳青跟陳笑也不每天出去玩了,生怕我想不開,天天張口閉口就是安慰,對我也沒什麼用,公孫傾寒就好像徹底跟我斷了聯係一樣,怎麼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