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八那裏出來小丫鬟長舒了一口氣：“什麼情況啊？重陽難道是惹八爺不高興被趕走了嗎？沒聽見動靜啊……”
她不會坐以待斃，從老八這裏問不出什麼，她完全可以去顏如玉那裏問問。在顏如玉這裏她就比較謹慎了：“夫人，上次奴婢見重陽跟八爺一起出去了，但是他們好像鬧得不怎麼愉快，重陽那天開始就沒回來過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顏如玉心中一動，沉思了片刻：“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聽小丫鬟這麼一說顏如玉就知道是姬嶴的事情暴露了，不然老八跟重陽沒有其他理由會鬧翻，這事兒她也管不著，老八素來不喜歡與人親近，跟她也是一樣的，她不想仗著長嫂的身份手伸得太長。
……
另一邊，老八看似冷靜其實心裏特別暴躁，他當時也就是氣頭上那麼一說，重陽那小子還真的走了，到現在都沒露麵的意思。這是要跟他置氣到底，讓他親自去請？
他堂堂八爺是不會承認自己會寫‘後悔’那倆字兒的。
一眨眼過了三個多月，重陽硬是沒有回來過一次，倒是聽聞長白山上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兒，死了好些個人，都是被殺死的，這種事情在長白山時常發生，但是死亡的人不會這麼多，這屬於大事了。
曲家身為長白山當家做主的大家族，肯定不會不管，正巧曲清肖從丹爐那邊回來，就親自查這件事情去了。
曲清肖出馬事情當然很快就能解決，但是沒想到他出去之後沒多久就回來了，速度比預期的還快，還帶了個人回來，重陽。
跟之前不同，重陽身上充滿了戾氣，衣袍上還沾染了些許血跡，曲家的下人們見了紛紛躲避，都在猜測殺人者是不是重陽，以前重陽和他爹沒少被欺負，這次肯定是複仇。
曲清肖沒有擺架子，把重陽帶到前院坐了下來：“說說吧，為什麼殺人？”
重陽站在那裏，身形筆直，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他們殺了我爹。”
曲清肖眼中毫無波瀾：“為父報仇，是沒錯，你確定你沒錯殺一個?”
重陽很肯定的說道：“我殺的都是跟我爹的死有關的人，還有從前欺淩過我們的，絕對沒有錯殺一個。”
曲清肖頓了頓：“後事安排好了嗎？回去處理吧。”
重陽微微俯首施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了。走到曲家大門口的時候遇到了那個小丫鬟，小丫鬟將重陽一把拽到沒人的地兒問道：“你是跟八爺鬧什麼別扭了嗎？怎麼這麼久不回來？外麵死了那麼多人，都是你殺的嗎？”
“是。”重陽沒有過多廢話，他以為小丫鬟會害怕得跑開，但是並沒有。
“你沒事就好，我還挺擔心你的尼，瞧瞧你，渾身都是血，沒受傷吧？”
小丫鬟說著拿出手帕給重陽擦了擦臉，有一瞬間重陽有那麼些恍惚，多久沒有人對他這麼溫柔這麼好過了？現在他唯一相依為命的爹也死了……
或許是衝動和發泄，他將小丫鬟猛地抵在牆上，小丫鬟嚇了一跳：“重陽……你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