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張雨柔的三觀已經歪了,她看什麼都是負麵的。我不想和她在公眾場合下繼續鬧下去,畢竟她不要臉,可是我還要臉的。

我拿起包包,冷著臉起身。張雨柔興許是沒料到我竟然會這麼冷靜,她那雙精致的眼眸帶著些許不甘地看著我,放在身側的手倏然握緊,抬腳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輕皺眉,正想說好狗不擋道時,身後一抹磁性的嗓音冷冷傳來:

“現在做小姐的都這麼猖狂了嗎?”

我回頭,看到一臉陰冷的蘇餘天緩緩走來。

老實說,一直以來蘇餘天都是給人一種非常儒雅的翩翩公子形象,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冷的語調,也是第一次見到他臉色這麼難看。

興許是蘇餘天太過冷硬的話語讓餐廳就餐的眾人視線再次轉了過來,他們好奇地掃視著張雨柔,幾秒過後眼眸裏浮起幾抹厭惡之色。

也不怪別人會亂想,本來現在就是冬天,溫度本來就低。張雨柔一年四季都是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短裙,上半身刻意露出她的深溝。走路時她抬頭挺胸,時不時讓一些沒有自製力的男人驚了眼眸。

尤其是她的妝容,本來她的年齡小,素顏看起來是有點清純的。可是她塗著大紅唇,再化上過於妖豔的眼妝,看起來非但沒有成熟女人的妖媚,反而渾身透露著一些不協調與廉價感。

這也難怪別人在聽了蘇餘天的話後,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個小姐。隻是事實就是如此,張雨柔現在做的工作,和小姐沒什麼區別。

周圍人的目光中透著的嫌惡太過明顯,饒是再厚臉皮的張雨柔,現在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就在張雨柔丟臉得不知道怎麼辦時,我的身側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是剛才和她一起吃飯的男人。

他嘴角抿著笑意,臉上沒有任何不悅之色,說出的話卻帶著冰冷的涼意:

“一個大男人,當眾欺負一個弱女子,不太好吧?”

他剛走過來,張雨柔見有了依靠,直接勾住了他的手。她方才的咄咄逼人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憐的神情,活生生像是我們把她怎麼了一樣。

蘇餘天眉頭鎖得更緊,他少有地輕嗤了一聲,一把將我護在了身後。

看樣子他是想幫我出氣,隻是在他即將開口時,我從他身後走出拉住了他的手,直直地往外走。

他起初是不願意跟我走的,可是我的態度堅決,他沒辦法最後隻好任由我拉著他。

上了車,他側頭看著我,看模樣已經平靜了下來:

“青青,剛才你怎麼拉我走?還是你知道張雨柔身邊的那個男人?”

我靜靜看著他,眼眸轉了轉。

我知道他話語裏的意思,他是想問我是不是覺得那個男人不太好惹,所以才拉著他離開。

幾秒後,在他的注視中,我輕聲開口:

“餘天,我沒有那麼想。我隻是覺得狗咬了我們,我們沒必要再反咬一口,生氣隻會讓別人認為我們在和狗計較。”

我這話雖然說得有些帶刺,但是是我現在最真實的想法。

我的話音剛落,蘇餘天輕笑了幾聲,我抬頭看著他,他抿著笑意朝我說道:

“認識你這麼久,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你有那麼多麵的,不過我覺得都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