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柳兒出宮祈福是假,她其實就想找到沐青塵的師兄,告訴他,沐青塵在宮中的狀況。
領他回宮之日,她安排在明天太後忌日,給兩人下藥,坐實沐青塵偷漢子的罪名,以宇文翊的脾氣,那賤人定會似無葬身之地。
蘇柳兒離開後,宇文翊一直心神不寧,審閱奏折也無法靜心,腦海裏總會浮現那張滿是委屈害怕的臉。
幾番思緒後,擺駕冷宮。
冷宮的環境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寒風吹來,讓人不禁得抖了一下。
腦海裏還是昨夜沐青塵跪在那恭送他和淑妃的模樣。
床榻上,沐青塵的臉雖消了腫,但那條指甲印卻很深,結繭後橫在她的臉頰上看著十分觸目驚心。
“娘……”她忽然呢喃著。
頓時,宇文翊蹙起了眉頭,寒氣四溢。
“娘……我好想你……什麼時候帶我走……”她又哭著說。
宇文翊呼吸猛地一顫,扼住沐青塵的脖子,額頭上的青筋一跳。
沐青塵被這突入起來的襲擊嚇得睜開了眼,一眼,就望進那雙深邃寒涼的瞳孔,如同冰窖一般,比這冬日還要冷,她嚇得哆嗦了一下,“皇兄。”
“忘記朕說過的話了嗎?”他微眯著眼,那熊熊烈火慢慢變得清晰。
被他扼住脖子,沐青塵隻覺得呼吸很難受,她眼裏的恐懼在放大,咬唇,“沒有。”
他語調微微拉長,嗓音更是危險,“重複給朕聽。”
她不知道他從何而來的怒氣,她真的很難受,渾身都在疼,也很難受,她委屈,卻不敢反抗他,“皇兄說,要我一生一世……做你的床奴……為皇後娘娘和舅舅贖罪,終身不得自由……”
這樣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十分的屈辱,卻刺激了宇文翊的所有感官。
他鬆開了大掌,撫摸著沐青塵的臉,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般溫柔,指腹落在她結繭的疤痕處,越發輕柔,沐青塵卻越覺得恐懼,所有的毛孔似乎突然炸開,她顫抖著,突然就想起來,明日便是皇後娘娘的忌日……
瞳孔猛地縮緊,沐青塵顫抖了起來,在床榻上跪了下來,她眼裏全是乞求,“皇兄,我很聽話……真的,不吵也不鬧了,別挖我娘親的墳……”
她的害怕和恐懼全然落在了他的眼裏,心髒竟然在發疼,甚至是疼得厲害。
她竟以為,他要挖墳,想來,昨日的確讓她心裏有了陰影。
他忽然有些莫名,他聽到她睡夢中都想死的聲音便憤怒了,如今也不做解釋,眸色更深,喉結一動,“讓朕滿意。”
沐青塵呼吸一滯,就算她再不願意,但她也不能違背他。
她害怕,很害怕。
她跪在他的麵前,替他脫下龍袍,她臉頰從血色全無漸漸變得紅潤起來,即使臉上有一道疤,紅著臉的模樣仍然傾城嫵媚。
她抬眼,就看著男人如鷹一般的眸淩厲著她的臉,居高臨下的觀察著她的一切動作。
那張臉,俊美得攝人心魂,眉眼的深邃讓人沉淪,隻是他的唇,薄唇寒涼至極,她鼓足勇氣,仰頭,吻上了他的唇。
從來沒有這樣過,隻要他想要了,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直接撕開她的衣襟,這一次,卻要她去挑逗她。
她不會,她的吻很青澀,青澀得像是不經人世,她顫抖著,去撫摸他的身體,學著他摸她的樣子,一遍一遍重複。
漸漸的,她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重,手經過的肌膚也越發炙熱。
她羞澀,害怕,也屈辱,她緊緊的貼在他的身體上,兩人的身體竟都滾燙無比。
就在她無法呼吸準備放開他的唇時,他忽然扣住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重重的跌在寬大的床榻上,那吻,變得炙熱無比,帶著毀天滅地的情欲,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
好半天才放開她,捏著她的下顎,顏色迷離卻仍然有著讓她害怕的危險,“朕隻說過這句話嗎?”
她愣了愣,但他趁勢頂了進去,那窒息的感覺讓他呼吸更重,卻勢必要她回答,“嗯?”
她身體痙攣著,瑟瑟發抖,她腦子一片混亂,竟不記得他還說過什麼。
他忽然加快了動作,嗓音十分低迷卻帶著濃濃的霸道,“朕說過,任何時候,都別想死,你的命,早就不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