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字眼拖得很長,明顯表現出了他的不相信,隨即立刻就將那才聽到的話說出來。“如果沒聽出的話,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們在說,關於夏夏女兒要不要定個娃娃親的事情,是吧。”
被拆穿,夏夏也不隱瞞,直言不諱的承認了夜景沉說的話。“是的,學長也有興趣嗎?”
“不算有興趣,夏夏的女兒,應該行情很好才對。”夜景沉撥弄著額前的發絲,動作行雲流水般,本就清秀的麵容,在他的行為下顯得如此不符。
江昕娜冷眼看著,夜景沉她很熟悉,經常能看到夏夏和他在一起,他體貼的到雜誌社接夏夏下班,所以時常都能見到,江昕娜一直覺得夜景沉是夏夏的好歸宿,隻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變得有些奇怪。
夏夏和權霂離之前有了聯係後,江昕娜也曾厭惡過權霂離,將夏夏占有、威脅,但現在權霂離對夏夏的好,任何人都能看見,所以那份反感漸漸消失,夜景沉卻又突然變了個性子。
這句話,聽起來是對雯雯的誇張,說白了,就是對夏夏的侮辱,說夏夏行情好,就等於是在指責勾三搭四,不知廉恥。
放在桌下的手緊了緊,江昕娜臉上的笑容點點被撫平,對夜景沉越發不喜歡,愛情裏麵本來就沒有對錯可言,喜歡與愛都不可控製,當初如此,現在如此,即使夏夏沒有選擇他,也不該見麵就冷嘲熱諷。
江昕娜剛想說話,就見夏夏對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江昕娜無奈的看了眼夏夏,狠狠的瞪了一眼夜景沉,將頭扭到一邊,不再看夜景沉。
“謝謝學長的誇獎。”夏夏就如同沒有聽出著話裏的意思,將話當做誇張應承下來,並且並未因此而惱羞成怒,反倒是笑得一臉安靜,如含苞待放般。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夜景沉盯著夏夏的神情,心中嫉妒不忿,心裏有什麼東西堵得慌,似乎他要是不對夏夏冷嘲熱諷,就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夏夏,或者是不知道該如何承認,自己在這段感情中失敗了,所以隻能這樣做。
“或者,未來把你女兒嫁到夜家也可以,我可不嫌棄這樣一個兒媳婦。”挑眉說著,夜景沉也不將話題戳破,就順著夏夏的話,直接扔下一個炸彈般的話語。
夏夏抬眸,看著夜景沉臉上的神情,滿滿的不經意,甚至是帶著戲弄,那麼明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一樣。
嘴唇輕抿,夏夏秀眉微微皺起,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憂傷,下一刻就換成了同情。
猶豫許久,夏夏還是詢問出聲。“學長,我們非要這樣嗎?”把彼此當做敵人,見麵就隻剩下冷嘲熱諷,心裏也不斷埋怨著彼此,就隻剩下這些了嗎?
夜景沉臉色一僵,隨即就笑出聲,似乎聽到夏夏說了好笑的事情,整個人笑得格外愉悅。
“我們這樣怎麼了,很正常!”笑過之後,夜景沉的眸子沉下來,帶著絲絲的控訴,控訴著夏夏的話語,眼神如同利刃般射向夏夏,直戳心髒深處,渴望著夏夏如同他現在這樣通過。
為了夏夏的突然離開,他發了瘋似的尋找,醉生夢死,無所事事,他最深的傷痛,是夏夏所給予的。
然而,等待五年,好不容易夏夏回來了,心裏的角落再次被填補起來,變得完整,又一個打擊從天而降,關於那些不雅照片,流傳得天翻地覆,將他世界的光彩全部掩蓋了。
夜景沉恨,在一切都變成那樣後,夏夏的欺瞞,夏夏的謊言都是他無法麵對的。
最終,夏夏還是和權霂離走在了一起,本該在一起的人被拆散,為什麼夏夏不恨權霂離,為什麼要給了他們這麼好的機會,留給他的隻剩下疲憊的冷骨,所以夜景沉恨夏夏。
低低的笑出聲,夏夏搖搖頭,有些諷刺的看著夜景沉,那近乎是有些瘋狂的表現。“正常嗎?學長我承認,是我欺騙了你,離開了你,但如果我那時候沒有離開,帶著一個孩子繼續留在你身邊,你認為這是好的嗎?”
那年的事情,從沒有人去說開,坦白,即使後來事情曝光,探討過的依舊隻是真實性,卻沒人去揭開原本事件的麵目。
夏夏是人,所以她沒有變態的認為錯不在她,然後自私的留在夜景沉身邊,從她和權霂離發生關係後,夏夏就清楚的明白,她和夜景沉正走在絕路上,那條路上稍微不留意,就會跌倒。
當時,夏夏喜歡夜景沉,可心底的情感是會被取代的,她對不起夜景沉,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如果事情重新回到那時候,我依舊會選擇離開。”夏夏決絕的說著。
夜景沉笑著,笑著聽夏夏說出這樣的話,但他眼中沒有半點笑意,顯得臉上詭異無比,麵孔有些微的扭曲,但他不認為這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