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正義無限(一)(1 / 3)

再多的子彈也比不上一箱子地雷嚇人,再看看門外萬無一失的操控者,屋內所有人都不是傻子,紛紛把槍放了下來。門外的美軍趕忙衝進來把所有能冒火的物件都沒收了,連我的打火機都沒有放過。

這個時候,騎士才和美軍指揮官匆匆趕了過來,進門一看這陣勢便愣住了,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死人,所有人都氣喘籲籲地盯著我們幾個人。

“誰挑的頭?”騎士明白和狼群有關後,便責無旁貸地站出來指著我們幾個人問道。

“我幹的!”我話還沒有說完,臉上便重重地挨了騎士一拳,力道之大將我直接從站著的二號鋪位置打飛,摔到五號床上,將支撐床板的鋼架砸變了形。我後腰被鋼梁硌了一下,“哢吧”一聲如同骨頭摔斷了一樣。緊接著,水鬼、狼人他們一個個也被騎士踢飛了,把屋裏新添的桌具砸得七零八散。

“你們這群沒有紀律的渾蛋!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什麼時候,竟然在這裏胡鬧。按軍法應該把你們都槍斃。”騎士不斷地在我們幾個身上狂踢猛打,從挨在身上的力度看來,這家夥是真的生氣了,我們隻好躺在地上,抱著腦袋縮成一團裝受傷。

“噢——吼!大手筆!”托爾和其他海盜旗夥同與我們相熟的隊伍衝進來,看到地上的死屍紛紛哄叫起來。

“他媽的閉嘴!”騎士臉紅脖子粗地把我們痛扁一頓後,才喘著粗氣指著闖進來的其他傭兵罵道,“你們知道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窩裏鬥,現在每天有上萬的聖戰者從世界各地跨越邊界到鄰邊領取武器裝備屠殺我們。現在可好,還沒交火,自損臂膀已經是愚蠢至極的事了,竟然還有人看這事的笑話,你們可真聰明啊!”

“沒錯!”海盜旗的同性戀老大帶著一貫的優雅走進了軍營。他用腳挑起地上的死人臉看了一下,接著說道:“即使是小的傭兵也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他們是我們的戰友,支援我們的行動,任何孤軍都不可能在戰場上生存。我們麵對的不是小股的匪徒,而是一個政府、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巨大的信仰共同體。這是場戰爭,不是戰鬥。”

“把屍體抬走,把他們也押走。”在美國軍方負責的上校的命令下,兩個大兵走過來揪著我的頭發,想粗暴地把我們從地上提起來。

“我可以打他們,你們不行!”騎士用指頭在那家夥肘關節的麻穴上彈了一下。那家夥剛把我從地上提起來,手一麻又鬆開了我的頭發。被騎士的怒火嚇到、不敢反抗的我又一頭栽回地上,氣得我禁不住翻著白眼趴在地上直罵娘。

“都給我起來!裝什麼死?”騎士一腳踢在我屁股上,軍靴前頭夾層裏的強化陶瓷頂得我尾椎骨痛徹心肺,我捂著屁股便從地上跳了起來。

“跟我走!”騎士在前麵帶路,我們幾個老老實實地低頭跟在他身後,像一群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一樣。隻不過在經過托爾他們身邊時,我偷偷地對他們做了個鬼臉,然後擊個掌慶祝一下,結果招來騎士一個強有力的白眼。

我們跟著騎士來到了美軍駐地後,憲兵們把我們關進了一間小黑屋,看樣子是想把我們禁閉起來。在狼群裏沒有關禁閉的說法,犯事了最多就是不給裝備,把你扔到離海岸數十公裏的荒島或雨林中,讓你自己想辦法回來。最慘的一次是在南美洲犯錯,我和屠夫被銬在一起扔錯了地方,差點兒被雨林中的土著給扒了皮。就是在那裏,我第一次嚐到了土著吹箭的厲害,也知道了指尖大小的箭毒蛙的厲害。

騎士臨走前還點著我們的額頭罵我們:“王八蛋,真有本事!捅下這麼大的婁子,傭兵內鬥罪不至死,但你們知道規矩,犯了眾怒我也不一定能保得了你們。”他說完轉身出去了。緊接著,我們便聽到隔壁的指揮室內傳來騎士拍桌子摔板凳的大叫:“我不管那些白癡怎麼想,誰動我的兵我剁誰的手……”

“我靠!”我們幾個在屋裏摸著瘀青的臉都笑了。

騎士和美國兵談得怎樣不知道,但我們在不見天日的小鐵皮屋裏待的日子可不少,還不給足夠的飲水和食物,看樣子這便是對我們的懲罰吧。雖然不知道我們待了多久,但大約在我們被關進來的第三天,便聽到了巡航導彈從頭頂飛過的聲音。戰爭開始了!

“搗毀本·拉登的老巢。摧毀這個恐怖分子的武器裝備。炸掉他的營地。從下到上消滅他的指揮機構。在他們吃飯、睡覺和祈禱的時候殺了他們。毀掉本·拉登珍視的一切。我要讓他疲於奔命到連停下來嘔吐的機會都沒有。最後,當他一無所有的時候,擊斃他。”大擴音器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似乎在做戰前動員,不過對於阿富汗人,這便意味著入侵開始了。

“這個笨蛋是誰?”我坐在冰涼的磚地上拿磚頭丟到邊上走來走去的水鬼身邊。這家夥的自製力不怎麼樣,尤其是和我們這幾個受訓保持冷靜的狙擊手待在一起。

“鬼才知道,我又不是美國人。”水鬼看到大家都坐在那裏沒有動,隻有自己走來走去,隻好耐下性子坐回地麵上。

“聽起來像個大官。”狼人笑笑摟著水鬼的肩膀讓他坐下,用蹩腳的得克薩斯口音重複了剛才聽到的話。

“拜托,絕不會是美國總統。如果他敢跑到阿富汗來,我就改信摩門教。”刺客聽著狼人的西部口音笑出聲來。

“我看你是早就想加入摩門教了,聽說他們最多能娶25個老婆!”我指著刺客的老二笑道,“如果加入了摩門教,你那個愛亂開槍的小東西可就沒有精力實現嫖遍全球的夢想了。”

“哈哈哈!”我們幾個笑成一團,隻有刺客有點兒鬱悶地提提褲襠。

“聽起來,你們很享受擁有自己娛樂的私人空間。”騎士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那就繼續!”說完腳步聲便遠去了。

“他媽的!一定是喇叭裏的聲音太大了,我才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我好像看到自由又離我而去了。不過我沒有太多時間為此懊悔,因為狼人他們已經撲過來將我壓在了身下,急風暴雨的拳腳中夾雜著“笨蛋”“都怪你”“還我自由”等咒罵的聲音。而我隻能怪自己沒有動物一樣的聽覺,並咒罵那個軍隊播音員和演講的美軍將領,然後開始奮起還擊……

接下去,不知是哪個渾蛋出的主意,軍方不知用什麼辦法把小黑屋完全隔絕了起來。聲音、光線甚至連氣味都沒有辦法進到狹小的空間內。他們還利用不定時燈光照明模仿白天黑夜,來打亂我們原本規律的生物鍾。這的確是個好辦法,生物鍾的紊亂影響內分泌,最直接的結果便是嚴重的心理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