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鼻子，我訕訕地帶綴嵐退下。
這個老狐狸，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回去的時候嬤嬤果然沒有一起，我看看綴嵐，綴嵐笑笑，牽住我的手往回走。
真羨慕，同樣是女子，她怎麼隻走一遍就記住了路了呢？
“妹妹，你好能幹。”我由衷讚歎。
綴嵐笑出聲來：“這有什麼能幹的。”
我尷尬地摸摸鼻子，嘟噥：“反正比我能幹。”
靜靜地走了一會兒綴嵐突然問：“久夜，你以後會怎麼辦？回女子國嗎？”
我糊塗了，什麼怎麼辦？什麼回女子國？
綴嵐又說：“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明年你就滿100歲了吧，你需得早些決定，最遲也隻能拖到明年了。”
等等，什麼叫明年我就滿100歲了？我已經那麼老了嗎？
許是因為沒聽到我的回答，綴嵐澀澀地說：“你不願意告訴我嗎？那就算了。”
“不是。”我連忙否定。
想了好一會兒我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斟酌了一下跟綴嵐說：“這麼跟你說吧，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也許我應該聽懂，隻是，其實在去女子國前不久我出了一場意外，然後我就把什麼都忘掉了。”
綴嵐驚訝地停下腳步看了我一眼：“怪不得你會不記路。”
我訕訕地笑，不記路隻是因為我路癡，這裏看來看去哪兒都一樣，就算我在這裏住了99年我也一樣會迷路的。
“所以，那個，我能不能問問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已經99歲了嗎？這裏人是不是很長壽？妹妹你幾歲了？”我一股腦兒地問。
綴嵐笑笑，牽著我的手繼續往回走。
她自言自語般輕輕說道：“原來你不知道，那麼你不是存心騙我是不是？”
5，我更糊塗了。
至於欺騙，其實我是存心的吧，我澀澀地說不出話來。
又是格外沉默的一段路。
快回到寢宮時綴嵐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停下腳步對我說：“久夜，沒有人告訴你嗎，100歲之前，隻要沒有與異性發生關係，所有有古月國血統的人可以自由地選擇你們的性別的。”
嘎？！我頓時傻了。
所以古月國生男的幾率那麼高嗎？所以老爸那麼急著讓我成婚嗎？所以老爸會問綴嵐我對她好不好嗎？所以綴嵐會問我是不是回女子國嗎？所以旭日會叫我妹妹嗎？所以旭日不許我跟綴嵐圓房嗎？古月國的子民大都選擇了做為男性吧；老爸和嬤嬤是處心積慮想把我的性別男變成既定事實吧；而根據女子國不成文的規定若我變成女子就必須回女子國的吧。好多問題似乎迎刃而解，隻是旭日為什麼希望我成為女子？隻是因為不希望我做儲君嗎，還是有一些其他的什麼原因？可他是我大哥啊，那個其他的原因怎麼會成立。心有點跳跳的，隨即又黯然。
“想必是他們不願意告訴你，可是就算他們不願意又能怎麼樣呢。”綴嵐嘲弄般地笑笑。
“那個，妹妹，你知道我會變成女子？”我艱難地開口道。
綴嵐苦笑：“不隻是我，恐怕父親大人也知道了——你的身材，還有你臉部的線條，都已經不象男子那般……那般硬朗了。”
綴嵐伸手撫上我的頰，恍惚道：“你知道嗎，就如同你初見我時的驚豔，你這張臉，將來恐怕會招來更多的驚豔。”
我尷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