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生存問題,教育就得提上日程。
沒想到精通中文、英語、獸語和蒼辰大陸通用語言的唐池萬萬沒想到等待自己的還有另一重折磨,勸人讀書,天打雷劈,自己讀書,眾鬼嘻嘻,待到讀書瘋魔時,你拍一來我拍一。
就一個我字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種不同的發音?‘私’是正常人,‘仆’是咱家、灑家,‘俺’是大爺、老子,‘自分’是下級對上級,似乎能夠理解外國人學中文的痛苦了。
埋頭苦學的唐池臭著一張臉,遇到類似於多音字或者多種敬稱時就拿針紮一下籠子裏的紅色小蚊子,看到它在籠子裏疼得四處亂飛,唐池心裏就有一種詭異的愉悅感,或許這就是你我的悲歡並不相同吧?
在趕來東京路上的某頭上有手術縫合線女子身體一陣抽搐,時不時捂一下肚子、腦袋、胸口、身邊人偶爾投來怪異的眼光,但是卻沒有人主動上前詢問。
“該死,究竟是誰會想到針刑咒靈這種非人類的方法的?”正常的咒術師不都想著祓除嗎?而且像這種低級咒靈有什麼審訊的必要嗎?
在咒術界,正常點的咒術師在遇上咒靈的時候,會率先放下“帳”來屏蔽普通人的感知,然後對咒靈進行祓除,爭取一次性解決,很少有咒靈會被咒術師操控,更別說和人感知交融了,就連夏油傑都隻是能夠操控咒靈罷了,能夠想到刑審低級咒靈的家夥一定不是咒術界的人,腦花心裏這樣斷定。
腦花,一個苟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存在,喜做實驗,有著偉大且荒唐的夢想,前不久通過分裂腦細胞培養出了第一批“腦紋”咒靈,打算試用之後把它們當做一個秘密武器,沒想到出身未捷身先死,長使腦花羊癲瘋。
那種刺入靈魂的酸爽別提有多難受了,如果是劇烈的疼痛還能忍受,反而像是這種無時無刻的癢痛感才是最折磨人的,而且因為當初為了追求完美性與獨特性,腦花專門研究了五感共享,現在隻覺得後悔不已。
“哎?”剛剛逃課帶著夏油傑溜出來找唐池吃水果的五條悟一進門就看到唐池在看《基礎日本語》,手邊還拿著一本《日語詞典大全》,“小醫生你是在學日語?那你為什麼能聽懂我們說話?”
在看到旁邊唐池臨摹的日文的時候,瞬間理解了,就是會說但是不會寫是吧?小醫生這也太苦了吧,這樣一想家裏那群老不死的好像還幹了人事。
坐在唐池對麵的椅子上,手裏端著前廳的果盤,先給夏油傑一串青葡萄,然後自己拿起香瓜啃了一口,瞬間臉色大變,“小醫生,這味道和昨天的水果不一樣,傑你別吃。”
“你想吃的在我的桌子上,”唐池在書裏放個書簽然後合起來放到一邊,看著已經拆掉繃帶的活蹦亂跳的小白毛,槽多不知從何說起,咒術師的身體素質都這麼好的嗎?而且就算是他有很多靈氣果也不可能隨處亂擺吧?
五條悟把整個果盤遞給夏油傑,然後不要臉地端起唐池手邊的果盤挑挑揀揀,時不時還塞點給一邊的夏油傑。
一邊抱著果盤剛想張嘴就被塞葡萄的夏油傑除了閉嘴別無選擇。
吃著蘋果另一隻手還在投喂夏油傑的五條悟試圖招攬唐池,“小醫生,你要不來我們學校吧,我們學校不在乎你會不會寫字,來了也能教你寫字。”
“你現在幾年級?”別這麼大的人了還在小學混著,要不就是家裏花錢混吃混喝的仔,看那出手大方的樣應該是後者吧?
自感有望的五條悟笑著報出家門,“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二年級學生五條悟1
“專科生?”唐池問,像這種家裏有錢的孩子也會去讀專科?
“咳咳,”夏油傑吃葡萄的動作一頓,五條悟下一顆又塞了過來,直接卡在了喉嚨上,臉漲得通紅,嚇得五條悟站起來給他捶背。
“你說的很有道理啊,高專雖然是個私立的宗教係學校,但是很好就業,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呀?”五條悟見夏油傑緩過來,拉了一下他的凳子,又把他手裏的果盤放到唐池眼前,兩個人排排坐在一起挑有靈氣的水果吃。
“我是個無神主義者,”唐池堅定自己的立常
“沒事沒事,我們也不信,”五條悟湊到唐池身邊,蹲著仰頭,“這隻是個幌子,其實主要教的還是實戰,英雄哦,拯救世界,怎麼樣?小醫生,是不是很熱血沸騰?”
“拯救世界這種夢我早就不做了,你們兩幾歲了?”唐池詫異的問,同時難免分了些心神看向一邊乖乖坐著的夏油傑,總覺得這小孩身上有違和感,眼前這個憨憨怕是還沒有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