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家夥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厲害,如果對上五條家那個天才的話,勝負應該是在七三左右,要不試著挑撥一下?
對於一般人而言,麵對打敗自己的人,為了自己的尊嚴和麵子也會想著等自己變強之後再挑戰,但是伏黑甚爾不會有尊嚴和麵子這種東西,所以他能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借刀殺人。
唐池一看那雙碧綠色的眸子裏閃爍著狡詐的光芒就知道這人要使壞心眼了,打斷他的幻想說:“我早上給你的錢是這一周的生活費。”
伏黑甚爾急得站起來,“那點錢哪夠啊?”他現在兜裏可是一個子都沒有,買菜的錢還是跟孔時雨借的。
“十萬日元你跟我說不夠一周的開銷?”唐池驚訝,兌換成人民幣也近6000塊錢居然撐不過一周,這話說出去誰信。
見唐池也不發怒,伏黑甚爾坐下來,心裏對唐池的欣賞又上了一個台階,就喜歡這種大方不計較的,“是啊,我早上買了個手機,剩下的都拿去賭馬了。”
你等著,我這就報警來抓你。
然後伏黑甚爾就一臉錯愕地看著唐池報警家中有人參與數額巨大的賭博然後被警察科普賭馬是日本的合法生意並不構成賭博最後道歉的場麵,“你是怎麼想的啊?你今天把我送進警察局,我沒幾分鍾就出來了。”
伏黑甚爾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你這話提醒我了,”唐池麵無表情,他已經被這個賭博合法的法規震驚到了,這種放大人貪欲以及不勞而獲心態的行為居然會被放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那我給你做個監獄吧,賭博一次拘留七天到半個月不等,裏麵時間流動但是沒有光,讓你好好反思一下。”
他收回之前的欣賞,這個小鬼心眼比針尖還小,伏黑甚爾心想。
兩個人再吵下去也得不出一個結論,索性把這個話題暫時放過開始做午飯,其中伏黑甚爾以自己不會做飯為由想要逃避做飯,被唐池拉進廚房言語指導,當然,唐池沒有動手。
有過豐富的主廚經驗的伏黑甚爾對於少量,少許,一點的含糊變量把握那叫一個精準,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沉浸廚房多年的好廚子,唐池眼神都變了,心裏暗暗給伏黑甚爾再記幾筆賬。
兩個人吃完飯後唐池打算回書房整理一下,被伏黑甚爾一把抓住胳膊,“今天是我做的飯,該你洗碗了。”
理直又氣壯!
“我指導的你,”唐池強調,“本來是這個條約,但是你把咱們未來一個星期的生活費輸完了,作為懲罰和代價,接下來一周的廚房都是你的,像今天的指導也隻有這一次。”
更理直氣壯!
伏黑甚爾氣笑了,“你這小鬼還挺不講理的啊,合著就你有理是吧?”
“過獎過獎,”唐池嘴上謙虛實則毫不謙虛的接受了伏黑甚爾的誇獎,說:“如果不是你一直犯錯,我也占不到多少理。”
說完掙脫伏黑甚爾的大手走進書房,最後的話語順著空氣傳入伏黑甚爾的耳朵,“你也不會想知道自己不洗碗不收拾會有什麼下場吧?下午記得跟我去醫館。”
這個小鬼就算長了一張好看的臉也不能忽略惡劣的性子,一點都不可愛!伏黑甚爾麵上恨得牙癢癢,一轉頭就變得平淡無波。
這小鬼實力目前應該是最強的,對咒術界的了解都是從自己這裏知道的,如果運用恰當的話,自己和惠完全可以擺脫禪院家的糾纏,光是想想就很讓人愉悅。
當伏黑甚爾刻意討好一個人的時候,一切都會變得很簡單。
什麼都不用說就能揣摩到下一秒要藥材還是金針,藥材按照藥方的分量一分不差地擺在眼前,需要磨成粉的石斛也被碾磨成細綿的粉末,然後順從地躺在檢查床上,眼睛裏滿是信任。
這種轉變唐池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主要自己是得利的一方,還能享受,也就順其自然地等著看伏黑甚爾接下來有什麼樣的打算了,畢竟都是千年的狐狸,老是有人要把自己當成小白兔也沒有辦法。
唐池微笑著把伏黑甚爾紮成了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