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這隻大白貓說個其他理由都不會讓伏黑甚爾如此錯愕,沒錯,就是錯愕!堂堂五條家家主居然是這麼一個智障,一個對於危險毫不知情的傻子,有這樣的家主在,那麼禦三家很快就會變成禦雙家了吧。
有這麼一個傻子家主的存在,伏黑甚爾突然就不想死了。
伏黑甚爾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留戀,甚至他覺得之前跟五條悟那一場戰鬥自己就該死了,沒想到唐池居然能把自己從地獄裏拉回來,但是那又怎麼樣,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了無生趣,但是看到五條悟這麼單“蠢”,突然就很想見一見所謂的禦三家的血統優勢,就這樣的家主,五條家能不能撐過30年還是個未知數。
不過說起來,像禪院家那樣的垃圾場也該毀滅了吧,數代沒有“十種影法術”血脈的禪院家就像是一座腐朽的老房子在太陽下矗立彰顯自己巍峨的存在,殊不知就連太陽的溫暖照耀都抹不去它身上那股腐朽肮髒的味道。
不過眼前這隻蠢貓倒是也可以利用一下,黑色貓仔似的黑豹扯出一抹怪異的微笑,伸出前爪勾著大白貓躲進桌子後麵交流。
唐池和夏油傑還在對話,唐池抓著紅毛狐狸的兩隻前爪,被迫兩隻後爪蹬在唐池腿上,狐狸害怕地跺哚後腳,張嘴叫道,“raaaaaaww~”池你快放我下去,我有點恐高。
這種虛無不受自己控製的感覺糟糕極了,總覺得下一秒就會掉到地上。
唐池絲毫不理會夏油傑的恐慌,反而饒有興趣地揪了揪小狐狸額前突出自然垂下的毛發,笑著說:“傑你變成狐狸怎麼還有劉海?難道劉海是本體?”
一隻紅毛狐狸長了一張紫眼睛,額前還有一小撮劉海實在是有點辣眼,唐池捏著紅狐狸的後頸把它放在地上,然後從空間裏拿出一個表皮有些許破損的黑色筆記本,一邊翻閱一邊念叨,“改變毛色的藥劑實在哪一頁來著?”
紅狐狸一落地就趕緊遠離唐池,循著氣味找到大白貓的時候,大白貓正和大黑貓戰得難分難解,雙方嘴裏銜著對方的尾巴,兩隻前爪按在對方的臉上,後腳不斷踢踏著對方的肚皮,一隻腳試圖撐起整個體重,時不時再翻滾一圈,黑色的毛發和白色的毛發亂飛。
“raaaaw~”池,你快來!
紅狐狸一邊嚎叫一邊毫不猶豫地加入戰場,紅、白、黑三種毛發在空中飛舞,偶爾還會出現一些非人體所能做出的麵條扭曲狀空中翻滾式滯留,場麵好生壯觀。
黑貓眼見事態不妙,直起身體兩隻後爪站立,見紅狐狸撲過來就是一掌,同時跳起來後腿蹬在某個要偷襲的大白貓身上,趁著優勢起身一躍跳上桌子,順著唐池的胳膊爬上去蜷縮在肩膀上,就像是一個大型的黑煤球。
大白貓不甘心,躍躍欲試想要效仿一波,被理智且不知道前因後果的紅狐狸按住尾巴,飛到半空掉在地上,湛藍色的大眼睛蒙上一層薄薄的水光,咪嗚咪嗚委屈得不行。
紅狐狸一爪拍在頭上,“raaaaaw~ra~”別裝委屈,怎麼就打起來了?
夏油傑一直都是一個比較有禮貌的學生,相對於五條悟來說,但是到了主人家聯手打主人家的寵物還是第一次,就算是被家入硝子唾罵“兩個人渣”之一的夏油傑也不免臉紅,幸好臉上都是毛也看不見。
“喵喵喵,喵嗷嗷嗷~”大白貓生氣地跺了跺爪子!
我什麼都沒做,是他先動的手!
唐池一邊往小銀鍋裏加各種不知道是什麼物種的樹葉和皮毛,一邊摸了一把黑貓問,“你怎麼欺負我的學生了?聽那語氣委屈還不校”
蠢貨,伏黑甚爾晃了晃自己的尾巴,碧綠的眼睛裏劃過一抹不屑,也不搭理唐池,跳下唐池的肩膀握在桌子上,把頭枕在兩隻交疊的前爪上,覺得不舒服又換成農民揣,沉默地看著唐池做小藥丸子。
等唐池把小藥丸子搓得差不多的時候,紅狐狸終於聽完了大白貓刺耳加上一些手舞足蹈的抱怨,兩隻前爪煩躁地揉了揉嘴巴,也算是勉強從這顛三倒四的話語裏了理清了頭緒。
悟說這隻大黑豹騙他是池的妻子,還裝懷孕,但是悟抬起他後腿發現是個公的,五條悟就想摸摸他的肚子,被反應過來的伏黑甚爾扇了一巴掌,還伸出指甲想要弄死五條悟,五條悟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每次想要釋放咒術的時候就被伏黑甚爾一個巴掌打過來,次數多了,五條悟也就跟伏黑甚爾一樣用動物的身體打架。